柳喜喜移步至最后,轻轻拉起卫荀的手,柔声道,“荀弟与我亲如姐弟,我又怎会让你受丝毫委屈,苏家小公子,还是先忧心自己吧。荀弟,我们回家。”
卫荀任由柳喜喜牵着,只觉被握住的手像被火圈禁锢住了一般,他的心跳无法抑制,思绪也有些弥散,经过苏礼杭时,轻声说道,“苏哥哥,你快些回家吧,苏姨十分担心你。”
苏礼杭自知不能再多言,看他们离去。
柳喜喜小心翼翼地扶着卫荀登上马车,到了王府后,又亲自搀扶着卫荀走下马车。这位可是河益事件的大功臣啊,自然应当受到尊重,柳喜喜又说了一些感激之语。
卫荀淡淡的微笑,却不敢多言。心中深知柳喜喜如此恭敬,不过是看在自己的身份能助她一臂之力,其他的,他不敢有过多奢望,也深知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改变在柳喜喜心中的形象。
正是如此,他的内心愈发痛苦。
这份情,究竟要怎样才能割舍?
一进王府,在正堂焦急等待的姜谙和夏秋冬等人立刻迎了出来。姜谙看到并肩走来的两人,脚步不由自主的迟缓了些。
千金医馆出事的消息传来,他自也想与喜喜一同前往,但喜喜念及他的腿伤,让他在府里等待。她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鸣秋回来,详细询问过后,他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满心忧虑,一直候在此处,未曾料想,却是见到如此场景。
今早两人的话犹然在耳,心口似有万虫噬咬,疼得厉害。
化雪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紧紧攀着柳喜喜的手,迫不及待地问道,“王爷,你有没有事,抓住凶手了没有?”
柳喜喜笑着弹了一下化雪的额头,“你家王爷我亲自出马,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河益已经被我捉拿归案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卫荀,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身去寻姜谙。见姜谙远远地站着,并未靠近,她急忙奔过去,拉起他的手,娇嗔地笑道,“我是不是很厉害呀,短短一天就解决了事情。”
姜谙的脸色苍白如纸,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姜谙,你怎么了!鸣秋,快来看看!”柳喜喜失声惊喊。
鸣秋赶紧上前查看,急忙说道需要仔细诊脉。柳喜喜毫不犹豫,抱起姜谙就往正堂二楼的房间飞奔而去。
一诊半宿过去,鸣秋惊诧于姜谙体内安稳了许久的东西又冒了出来,喂了丹药后,鸣秋与柳喜喜两人行到室外。
室内,姜谙缓缓地睁开眼睛,心中涌现万千念头。
为什么会出来?情丝蛊为什么会出来?不是说只要原宿主不变心就不会再出来了吗?是我记错了什么吗?还是……
他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荡着柳喜喜与卫荀同时进来的画面,一口鲜血忽然喷口而出,眼泪也夺眶而出。
“喜喜……”姜谙低声地呼道。
柳喜喜与鸣秋怕姜谙听到谈话,行到了另一侧,并未听到姜谙的动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情丝蛊不是说只要是真情之人,他就不会有事吗?”柳喜喜问道。
这个问题鸣秋无法回答,于是说道,“王爷,你与王妃好好谈一谈吧,王妃心思细腻,或许是因为他误会了什么才会如此。”
“误会?”柳喜喜心想今早两人不是都已说得清楚明白,是什么又让他多想了?
鸣秋道,“王爷,情非一人之事……”
此时,忽然传来家奴的惊呼。
“王妃!你怎么了!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