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脸色苍白。
她很想告诉自己，可能只是相同的称呼，前辈绝对不会是那人。
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她脑海中浮现，以至于她根本就无法欺骗自己。
怪不得九天道宫就连宫主，都能听从“前辈”的话语，随便破开条例，让自己进入到山门。
怪不得器道宫宫主听闻自己叫他前辈如此奇怪。
怪不得所有人都对他如此恭敬。
……
前辈，竟然就是自己的仇人，那个长生仙族的神子？
是那个在她刚刚诞生之际，就夺取了她体内根基气息，从而让自己以往受到如此多磨难之人。
“全部都是他的原因……”
“若不是他，那我……”
洛璃脸色青白交织。
她在这之前，是如此痛恨此人，即便是听到名字，都恨不得怒骂一番。
她自小无法修炼，受尽冷眼，导致自己宗族落败，父亲修为大跌，甚至还引发云洛城中的反叛。
若非自己有所机缘，只怕现在云洛城易主，他们一家都难以存活。
从小到大，洛璃脑海中不知道脑补过多少这姜族神子做出的恶事，他如此嚣张跋扈，必然作恶多端，草菅人命。
可，在这一刻，她努力回忆以往的愤怒，却没有一点能在脑海中停留。
相反。
那温润的嗓音还萦绕在耳边。
那平静中带着关切的眸光。
之前九天道宫的出言，后来自己破境绝望时的暖意。
甚至于，就在之前，他还赐予了自己一篇仙纹。
“他明明应该是作恶多端的大恶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好？”洛璃神情恍惚，脸色苍白。
“不对，他肯定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刻意做出这些假象迷惑我，就是为了……是为了……”
她想要说服自己，却找不到理由。
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个不起眼的存在，只怕这神子都不知道她的事情，做这番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真要有仇，一巴掌打死她，岂不是更快？
“真的与他无关吗……”
洛璃闭上双眸，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再也没有以往那怨恨的感觉了。
……
大殿中。
“叮，检测到气运之女对宿主改变印象，气运值+200。”
“开始了。”
姜明道微微挑眉。
不枉费自己花了这些心思，这还只是开始。
乍然听到自己是她仇敌的事情，必然会陷入纠结。
“还需要添一把火才行。”
“不过，也不急。”
黑姬已经将大胤龙朝的事情禀告了上来。
“天羽古战场吗。”
“有意思。”
“听起来，应该会有不少各族的天才到来，如此倒是更方便让我做一些事情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胤龙朝，怪不得我开始听起来有些耳熟，姜寒的记忆中，好似，也提过一句此地的事情。”
“该不会，也有气运之子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