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地上，双虎搏斗，风起云涌，身似卷地风，落如盘地松。
这期间，蔡彦找上了陆煜。
……
学生负重打完20遍《黑虎拳法》以后。
木桩边上，蔡彦收起黑鞭，几步前行，找到陆煜。
双手一合，一抬。
拜求赐教。
“我没有什么可教你的。”
陆煜盯着他，竟是缓缓赞许道：
“以人的四体百骸运动而象虎形，悟其虎意，效其虎性，通其虎之造化……”
“《黑虎拳法》一道，你可称大师。”
嘿嘿！
听到没！
武道第一人，夸我是大师了！！
蔡彦得到夸奖，心里美得冒泡。
面上神情激动，再次抱拳拜谢。
随后，他厚着脸皮，再次请求陆煜指教。
“让我指点他们？”
陆煜看了过去。
他举起的指尖末端，正是一群正在木桩上嗷来嗷去、虎模虎样的武道生。
“是的……”
蔡彦答。
他瞥了瞥陆煜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喉管一滚，内心忐忑。
只见眼前那名少年武督放下手指，单手背后，缓缓摇头。
陆煜不教？
蔡彦有些失望。
但不多。
传授呼吸法已是极大恩情。
反倒是他，才是那个厚着脸皮，想继续为学生薅羊毛的“厚颜无耻之人”……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陆煜觑他一眼，想了想说。
“有进步之心是好事，不过，我不教他们刀法剑术，我可以教他们一些最简单的动作。”
蔡彦眼神一亮，问道：
“不知，您说的最简单的动作是……？”
陆煜没有回答，反问：
“现在象形一脉的拳法，他们掌握了多少？”
蔡彦答：
“八合拳法都教了，主教龙、狮、虎、猿、熊、象、马、牛八种。”
“包括龙形的《白龙拳》，狮形的《醒狮拳》，虎形的《黑虎拳》，猿形的《白猿拳》，熊形的《醉熊拳》、象形的《文象拳》……”
“这八种拳法，他们几乎小成……嗯，从小成到精通，都有！”
“私底下，这群学生根据自身喜好，还自学了《灵蛇拳》《灵蛇走水身》《鹰爪拳》《苍鹰扑击身》《乌龟拳》《老龟盘定身》……这几种拳法加身法。”
旁听的谢利数了数。
内心暗暗长叹一声。
“太多了！”
贪多嚼不烂。
两三年时间，得掌握八九种象形武学，以及掌握这些拳法对应的身法。
除了主修拳法。
还要主修冷兵器使用、横练外功……五项基础。
实在是学的太太太多了！
“太少了。”
陆煜却说。
少年宗师抬起眼眸：
“我记得形意拳的十二形拳包括：龙、虎、猴、马、鼍、鸡、鹞、燕、蛇、鹤、鹰、熊。”
“还有其配套的手法、身法、腿法、步法等。”
“这些都要学。”
谢利默默拉低帽檐。
蔡彦呆了。
反应过来之后，是真的有些汗颜了：
“都、都学啊？”
“这这这，武督，贪得多嚼不烂，过犹不及，急功近利哩！”
完犊子，我再说些什么……
蔡彦说完，人差点当场晕过去！
“瞧我这嘴！五大三粗！胡言乱语！”
蔡彦脑门冒汗。
心中发出一声苍狼似的哀嚎：
“请武督来指教的是我，现在嫌对方急功近利的也是我！完犊子，全完犊子了！”
陆煜哼了一声。
是从鼻腔里喷出的一声笑意。
盯着蔡彦。
这单手背后的少年宗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挑了挑眉，抬起左臂，张开五指，问道：
“真不学？”
五指收拢。
“如果我说，我这里有一套基础武学，可以解决‘贪得多嚼不烂……’种种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