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泮数答题卡的动作并不太熟练。
一个班级里面总共45个考生，五排，一排九个。
“我来数，你发条形码。”
宋凊眠将手里的一排码递给他，拿过条形码。
池淮泮：“……”好吧，他确实适合发条形码。
“把姓名，班级，场次考号填写在相应位置，一会儿我下去检查，都把填好的亮出来。”
趁着他发条形码，宋凊眠将试卷分好，抬头提醒。
见人过来，宋凊眠问：“到时间了吗？”
池淮泮将身后的黑板拉开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还有3分钟。”
开考后，宋凊眠大致转一圈，都乖乖填好信息。
监考老师不让玩手机，池淮泮坐在讲台一边开始发呆。
突然又想起来宋凊眠还没有告诉他胡小凝因为什么小事才针对人的，心里好奇。
但忽然想到现在还在监考，刚转过去的脸又转回来。
池淮泮琢磨着到底要怎么样才不会犯困，余光扫到讲桌上的中性笔，眼睛一亮。
他偷偷摸摸看看查，伸手去讲桌左上角拿笔。
刚要摸到，手腕上一重。
动作被迫停止。
完蛋，忘了旁边还坐着个人。
池淮泮缓缓转头，无声问：“干什么？”
宋凊眠凑近反问：“你干什么？”
“我拿支笔。”
池淮泮用那个手指指那边放的笔。
宋凊眠：(⊙o⊙)。
“放手。”
池淮泮见人没动静，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
他像触电似的快速将人放开，有些尴尬。
池淮泮顺利拿到笔，又开始重复拿笔前的动作，之后又拿多出来的答题卡，将椅子往讲桌上靠。
宋凊眠看着他偷感十足的样子，觉得稀奇，随着人的动作转移视线。
直到池淮泮将纸笔推到他面前，宋凊眠疑惑的瞧了他一眼。
他用手轻轻点了点纸，示意人看。
宋凊眠重新将视线放在答题纸上。
上面写了一行字，整整齐齐的像小学生的一样。
“为什么会针对范静云？写下来^_^。”
后面还加着一个微笑表情，宋凊眠盯着那个画得有些潦草的表情看了好久，不自觉笑了笑。
拿起笔接着后面写。
【叮！副线任务进度＋5，当前任务进度35。】
池淮泮不敢往旁边看，紧张的环顾四周，又开始下去转圈。
发现几个犯困的，轻轻拍醒让人继续答题。
重新坐下，宋凊眠正好停笔。
今天天气看起来挺好，但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下得又大又急，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凊眠的字写得很好看，苍劲有力，跟他的字挨在一起，池淮泮的字就像幼稚的小学生的字。
事情让他概括成几句话，简洁明了。
后面还画着一个小猫简笔画。
总的来说胡小凝并不知道那是一个误会，她以为是范静云干的。
胡小凝知道真相之后也挺愧疚的，宋凊眠说让人去道歉，也告诉她范静云现在心理有些问题，有办法帮她尽量帮。
其实宋凊眠并不知道要和学生怎么沟通，就算是差2岁也会有代沟，同龄人更能了解同龄人。
……
两场考试监下来，池淮泮肉眼可见的麻木。
看着走廊外下着的雨，一时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