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腾了一会儿，黎姿便靠在贺辞越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动作停下，顺着外头的光线，能看到怀中的少女。
呼吸清浅，睡得香甜。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脸颊红扑扑的。
一绺长发遮挡住了眼睛，大约是有些痒，睡梦中皱了皱眉。
贺辞越伸出手，动作轻柔带着些小心翼翼，却又十分亲昵的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细碎的刘海。
而后，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嗓音里的笑意懒悠悠的。
“宝宝，你好可爱。”
……
清晨，薄光穿透云层，洒下第一道光。
黎姿刚睁眼的时候，半睡半醒还有些迷糊。
四周的陈设很熟悉。
看样子的昨晚他把她送回了家。
还想再眯一会，眼睛一睁一闭。
没一会儿，复又睁开。
她看见自己的左手正死死的拽着一个人的衣服。
视线顺着手臂往上看，便瞧见了贺辞越正趴在自己的床边，似乎是睡着了。
看了看他，黎姿迟疑着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没做梦，真的是他。
得，这次是完全清醒了。
黎姿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试图在不惊扰他的情况下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衣服上抽离。
但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让贺辞越察觉到了。
他缓缓抬起头，还有些睡眼惺忪。
“醒了？”
趴着睡了一晚，他的手还有些酸。
浅浅揉了揉手腕，他便道，“我去给你泡点儿蜂蜜水。”
将一切尽收眼底。
黎姿拉过他的手腕，已经有些红了。
轻轻帮他揉了揉。
黎姿才问道，“你昨晚怎么会睡在这里？”
他的眼神看着还没怎么聚焦，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感。
这会儿斜歪着身子靠在她的床边，听见她的话，那双漆黑的桃花眼兀得亮了亮。
“因为……”
“有个小酒鬼拉着我不让我走。”
她一窒，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可谓精彩纷呈。
好半天，才犹豫着试探道。
“我昨晚，还干了些什么吗？”
贺辞越眉眼间闪过一丝得意，他毫不掩藏。
“你昨晚还说想亲我。”
黎姿点点头，老实道。
“那确实是挺想亲的。”
须臾，她波澜不惊的神色里也起了一丝涟漪。
“那亲到了吗？”
闻言，他勾了勾唇，语气不太正经，“你猜猜看？”
黎姿将脑袋撑起来，眯着眼看他，唇角挽了个笑。
“不用猜，我想亲肯定亲到了。”
他低声笑起来，“你先穿衣服，我去给你泡蜂蜜水。”
穿衣服？
黎姿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睡衣。
“？！！”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好半晌黎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昨晚…你给我换的衣服？！”
“想什么呢？”
手指轻轻敲着她的额间，贺辞越道，“家里的阿姨来帮你换好的。”
闻言，黎姿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