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天云书秦的目光下，徐沅环顾四周，朗声吟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陈以安抬在半空之上的手缓慢停下，眸光微闪望向徐沅。
江则也顿住身子，与方瑜对视一眼后，继续等待此诗的下一句。
只听徐沅继续吟道：“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闻声，大景群臣暗惊，有的甚至偏头看向永宁帝。
而此时，徐沅吟诵诗句的声音也正好停下。
他冲着书秦微微抬手，并向众人宣布：“此诗易是抄的。”
李承哲闻声松了一口气，随后紧张的望向书秦，不知道他能否接出后面的。
陆尚书轻声问向靖王：“王爷，这徐沅当真有几分才学啊！”
靖王扫了一眼徐沅，回道：“他不是说了吗，不知道在哪里抄的诗罢了。”
“可下官看那书秦的表情，不像是能接出来的模样啊！”
“哼，没用的东西罢了。”
这诗付天云听都没听过，自己自然是对不出来，见老师也陷入沉默，一时间有几分担心：“老师？”
书秦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徐沅：“这是抄的？”
徐沅笑道：“自然，不知道是不是从书圣人这抄的？”
目光一齐看向书秦，他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让他身子微微颤抖，不过好在付天云反应迅速将他搀扶住。
“好，好啊，好。”
一连数个好字从书秦口中说出，他整个身体晃动起来。
心经感受到他的状态不太好，徐沅于心不忍，便劝道：“书圣人……”
书秦退开付天云，站直身子喝道：“诗是好诗，敢问徐大人可否告知书某后面的几句？”
“你认输了？”
书秦在北境诸国的目光注视下，老脸一红，应声回道：“只是一首没对上罢了，说不定徐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老夫还想看看徐大人能抄几句！”
“能抄几句？”
徐沅挑眉笑道：“书圣人，不是为为难你，是实在是太多了，你现在认输还……”
“别说了，你说服不了老夫，那你就拿不下这诗会，也赢不了北境诸国，更过不了永宁帝的那关，放马过来吧，让老夫好好见识见识徐大人的本事，也算不虚此行。”
说着，额头泛起冷汗的书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并站直身子目光炯炯的看向徐沅。
徐沅见此也没没在留手，直接吟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全场再一次鸦雀无声，这一次同样是书秦开口打断，只是他不再那般硬气：“这诗老夫确实没听过，敢问徐大人是从何处抄来？”
徐沅笑道：“那是一个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梦想国都，在我的梦中。”
“梦中？不知道可否还有诗句，让老夫输个心服口服？”
“老师！”付天云急道。
书秦抬手制止：“输赢已经不重要了，这诗老夫平生仅见，先祖的书册中记载过那些诗句的来历，老夫本以为是虚假的，没想到……”
“徐大人，请出诗吧。”
闻言，众人望向徐沅，诗会的结果随着书秦的话明朗起来，但此事众人显然对此并不在意，他们更加期待的是……
徐沅大笑一声，环顾在场众人，顺手拎起一旁的美酒倒入口中，闭目品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