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项目组五个人。
严律已经住在了材料研究所那边，这几都没回宿舍。
宋琳忙着跑冷却系统的事，也是早出晚归忙得不见人影。
于是宋初苓只能把卢春湖留在办公室，并发给对方一份实验数据。
“加油卢师兄！请在下班之前算出来！我回来要检查的哟！”
卢春湖不明所以地拿起来，一边看一边答道：“好的！我一定会在下班之前把这……这是什么东西？”
嗓音陡然变得尖锐。
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
“这是航八所那边的实验数据！好好算，那边急着要！”张怀宇一本正经地补刀。
卢春湖觉得都塌了。
知道他最最最讨厌的就是高数！
不是所有工科生都喜欢高数的！
不是！！！
“师妹，其实我计算能力不……”卢春湖刚要委婉拒绝，就被宋初苓打断了。
“卢师兄，这是我接的一个外包的活！每计算一份数据都是有奖金的！加油！咱们项目组能不能赚到第一笔外快，就看你的了！”
有钱？卢春湖眼睛瞬间就有光了：“师妹你放心！我计算能力不全专业第一，但起码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交给我，没问题！”
“卢师兄，我相信你可以的！”宋初苓信任地点头。
旁边张怀宇朝卢春湖递过去一个怀疑的眼神：你那个排名，不是倒数的吗？当初大学的时候高数不都是卡着六十分才过的吗？
二月末的京都。
乍暖还寒。
落叶被风卷了起来，在地上画着圈。
是的。
京都电扇厂门口竟然还有落叶。
看门的老大爷去年九月份就退休了。
现在的门卫是由其他部门轮岗的。
所以去年的落叶有幸都保存了下来。
甚至冬下的雪，都是靠气回暖之后自然化的。
可以非常纯然了。
宋初苓遥遥看到京都电扇厂大门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萧条。
一个厂的精神面貌，从外表就能看出来。
若是发展得好，员工必然是步履匆匆，干劲十足的。
若是发展得不好，那员工必然是牢骚满腹，而且喜欢聚堆聊。
毕竟没什么事做，大家就只能在一起唠闲嗑。
多数都是吐槽自己单位，然后再其他单位有多么多么好。
负能量加倍。
于是大家更没干劲。
恶性循环。
但眼下的京都电扇厂，已经不止是发展得不好了。
简直就是快要关门了。
偌大的厂子里空无一人。
门卫在趴着睡觉。
张怀宇看得都直皱眉。
“张师兄，你跟你同学定好时间了吗？”宋初苓询问。
张怀宇环顾四周：“定的九点！他他们单位改九点上班了。是不是咱们来早了啊？”
“咱们般十分出发，坐公交车加等车的时间，应该在五十分钟左右。”宋初苓迈步朝门卫走去，“要不咱们还是问一下吧！”
“我去问！”张怀宇快走了两步，先一步到大门口。
抬手对门卫室的窗户敲了两下：“师傅？师傅？”
“干嘛？还没到上班点呢叫什么……”门卫迷迷糊糊的抬起头。
张怀宇惊讶的叫了一声：“范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