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姐姐,这话该如何说起?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董芊芊着实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算她取得了第一名也不用这么记恨她吧!再说她已经释放了好好相处的善意,红姑感受不到吗?
感受不到丝毫善意的红姑横着眼,冷笑一声“哼!得罪?我怎么敢记恨您啊!您多厉害啊!随随便便一句话便顶得上别人奋斗半辈子!”
好嘛!这酸出二里地的醋味,彻底让董芊芊确认了红姑确实是把她记恨上了。
那么她还秉承善意的理念干嘛!她可不是愿意当包子的人,既然不想搭理她的善,那她只能请红姑尝尝恶意的浓厚了。
她环顾四周眼看其他人都忙活着烧水熬粥、揉面擀面,没空注意水池这边发生的事情。
随即轻松地拢了一下,因为要进食堂而扎起的碎发。像松鼠尾巴一样,毛茸茸得有些扎手。
董芊芊还有些不适应这种大光明的发型,清咳了一声,随即靠近红姑的耳畔,轻声说了句:“红姑同志,你应该不想让我爸知道,他是你的第几个备选吧!”
此话一出,红姑彻底瞪大了眼睛。董芊芊话锋一转极为阴狠地接着说:“如果我爸知道了,你连个临时工恐怕都捞不着!”
红姑的心被猛然一揪,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把柄在她手里握着,瞬间泄了气,连说话也不硬气了,连忙给董芊芊搬了个凳子。
低三下四地说:“怪我一时迷了心窍,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芊芊妹妹我刚刚说的那些,你能当什么也没听见吗?这些活我一个人干就行!你什么也不用干!”
红姑搬来的凳子,董芊芊连看都没看,食堂哪有坐岗。连掌勺的孙大厨都不敢坐,她算那个小虾米,敢头铁地挑战这项规则!
但是红姑不敲打不行,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她便又故作萌态,眼下只是她一个人排挤,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有样学样。
纵然董二成是副厂长又如何,总有他的权利照顾不到的地方,而她也不能总依赖这份照顾,她同样得抓住机会往上爬,这样别人欺负她时,才会掂量掂量值不值!
“红姑同志,我们就事论事!我这个人呢是绝对不会主动欺负弱小,你说我走后门这件事我承认,有本事你也可以这么做!”
说着,董芊芊打开了水龙头,靠着流水冲刷鸡毛菜的动静,对红姑言明:“但是咱们两个那场比赛也应该可以算得上势均力敌,毕竟松露油可不便宜,你在这干一年恐怕也买不了一瓶!”
当天,红姑指甲缝里藏油的操作着实让董芊芊开了眼界,那富含“科技”的材料一端上桌,她当时看安庆余与郑司务长的脸色时,还以为输定了!
谁知道孙书记的保送名额这么强劲,硬生生把董芊芊送到了第一。
不过董芊芊这话让红姑彻底陷入了自证怪圈,她没去想董芊芊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反而在思考是不是她还不够努力,搞到的后台普遍质量不高。
红姑这会儿正心不在焉地杵在那儿,眼神飘忽地望着远处,思绪还沉浸在她要不要换颗后台靠时。
手里的活儿干得有一搭没一搭,摘菜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又敷衍,原本应该留大叶子的鸡毛菜,这会儿被她摘得只剩根了、光秃秃的!像个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