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看着躲在门后,笑得一脸恶劣的韦大壮,无计可施。
她抱着布兜子,沿着家属院儿的墙根儿,蹲下了。
既然家属院儿的门卫不让她进,那她就在门口守着方映秋出来。
反正方映秋的男人是纺织厂的副主任,方映秋应该也不会没有工作。
现在是大早晨,他们上班肯定是要经过这里的。
她反正有的是耐心,不怕等这一时半刻的。
。
余景年吃过早饭,草草收拾了厨房。
他拿上公文包,跟在床上躺着的方映秋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上班去了。
经过家属院儿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一道纤弱的身影倚着墙沿儿,正在无聊地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他饶是见过不少漂亮姑娘,却仍被吸引了注意,忍不住朝那姑娘走了两步。
余景年突然想到,离方映秋带回来那盒子香皂,已经快过了整整一个礼拜了。
那姑娘靠着墙边等着,想来也是进不去家属院儿的缘故。
这几天,方映秋天天用着那套香皂。
不消方映秋自己说,连他都觉得她的皮肤光滑细嫩了不少。
要是真是那个姑娘,那他可就赶得巧了。
江雪正看蚂蚁搬家看得津津有味,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姑娘,你是家里有十二生肖牛奶皂的那个吗?”
江雪浑身一震,霎时起了身。
她扶着墙根,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中山装,手上拿着一只黑色的皮包,正冲她温和地笑着。
这应该,就是方映秋的男人余副主任了。
江雪也笑着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
“是呢!您是?”
余景年被江雪的笑颜晃了眼,他轻咳了一声。
“映秋是我夫人,你叫我余大哥就行了。”
余景年看了一眼江雪一直攥在手里的布兜子,带着她往门口走去。
“你是来找她的吧?我带你进去。”
江雪低低地嗯了一声,跟在余景年身后跟着他走。
刚走到门口,二人却被韦大壮拦下了。
余景年看见韦大壮,皱了皱眉。
“韦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韦大壮看了眼跟在余景年身后的江雪,冷笑了一声。
这野丫头倒是识货,竟然求上了他们厂的副主任。
他可不能让副主任被这个野丫头的脸给骗了!
“副主任,您进去没关系,但是您可不能让您后面这个丫头进去啊!”
余景年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有些唯唯诺诺的江雪。
“这丫头怎么了?”
韦大壮翻了个白眼,跟倒豆子似的开始诉说江雪的罪行。
“副主任,您可不知道。”
“这丫头之前没有通行证,您是知道的,我最是铁面无私了。”
“无论她说出什么花儿来,我都坚决不让她进去。”
“可没想到,这丫头长得漂亮,却是个不顾廉耻的。”
“见我不肯通融,竟大庭广众地就开始勾引我!”
韦大壮越说声音越高,吸引了一群要上班的人围了过来。
韦大壮见有人来,讲得兴致更高了。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那丫头直接凑上前,把衣裳扯开,让我看她的肚兜。”
“还说,只要我让她进去,无论怎么陪我,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