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如璧,果然是名不虚传,若不是自己警惕,就要被他这花言巧语给骗了过去。
“姑娘怎么了?我瞧着这卢公子,倒确实不像端王母子那般不讲理的样子。”等人走远了,采莲才疑惑的凑过来。
“你觉得他如何?”
采莲认真道:“模样着实俊俏,瞧着倒没有三十多的样子。性子比那霍七郎俏皮温柔一些,人也比皇帝陛下精神点。”
她说着,又轻轻摇了摇头:“但……不知为什么,觉得他不大好相处的样子。”
“他话虽然说的温柔,却话里话外拿捏人,自然处着不舒服。”周晚吟叹道,“你呀,不会看人,一个男子若是喜欢你,便不会想着打压你,叫你心里不舒服。”
正说着,一只信鸽落在了院里,默默站了半天的采风奔过去,解开了腿上绑过来的书信。
“谁的信?”
“是糯糯的消息。”采风把信递给了周晚吟,“陛下所中毒的线索找到了,在临安城。”
周晚吟迅速看了一遍,发现都是密文,她也不认得,只能看向了采风。
“这是用军中的密文写的,他说在临安城找到了多年前和陛下一样中毒的人亲妹妹,但她如今是高门主母,不好盘问调查。”
“我亲自走一趟临安。”周晚吟说,“陛下的身体拖不得了,我得尽快找出下毒之人,替他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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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如璧出了门,马车早已在门口候着了,他一上马车,就瞧见卢寒烟在车里坐着,眼睛都哭肿了。
“成了么?”卢寒烟咬牙问。
“哪儿那么容易,她戒心很重,又不是寻常人家不懂事的怀春小姑娘。”卢如璧轻轻将人搂紧,“哭的眼睛都肿了。”
“明冲要去那鬼地方,都是这小贱人闹出来的,我怎么能不急!”
卢寒烟咬牙道:“哥!你一定要把她娶回去,我要亲手一片一片,割下她的肉!将她配给最低贱的小厮乞丐!”
“不急,所谓烈女怕缠郎,我日日缠着,摆足了姿态,再让宫里的人多走动走动。到时候不成也得成了。”卢如璧道。
先前卢十二就是太心急了,急哄哄的就想把婚事定下了,这才惹了麻烦,落了把柄。
时下的规矩,体面些的人家姑娘好些人求,也不至一下子就定下了婚事。
都是多方相看,找机会相处的。
不肖长辈后头押着,只消他自个儿把这才子佳人的势头做足了,谁家还去求亲?
这姑娘最后不就只能半推半就的落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