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观众的人性
“与其说是我的选择，不如说是你在如此期盼。”
a先生温和地笑着。
“即使我给予回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高的灵感，能够默契地接收到。”
柯南细细揣摩了一阵，还是没能明白a先生口中的“灵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又或许你只是对这里感到了无聊”a先生拉开办公桌后的座椅，缓缓坐下，随后手中雾气涌现，渐渐凝聚成一本不薄的书。
“或许可以试着暂时放下那些复杂的想法，人在梦境中的时光可是非常宝贵的。”
他悠闲地翻起书页，柯南从扉页上看到了那行体英文。
《thepletesherlockhols》
那是几乎刻在他心灵深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书名。
“‘神’也会看福尔摩斯”
“偶尔也会有这类兴趣。”a先生翻页的速度不快，看样子似乎有些沉浸在其中。
“对于人类的智慧和想象力，我可是颇具期待。”
柯南表情沉重，他曾有个单纯而天真的想法，那就是喜欢福尔摩斯的没有坏人。
现在他有点拿不准该如何定义这个a先生了。
“他的语气给了我一种落差感。”工藤新一在脑海中说道，“他的意思不会是福尔摩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诞生的吧”
之前那个“注视大地”的说法让他不由得产生联想。
“时间可不是能随意拿来调侃的事物。”a先生带着笑意，让人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只不过用淡然的语气说出了事实。
“原来你也会有敬畏之心。”柯南略带嘲讽。
他还是无法对浦思青兰和西川睦美的灭亡释怀。
“懂得敬畏是智慧的最好体现。”a先生并未否认。
“可不见你对宝贵的生命抱以这种敬畏。”
“我很难过。”a先生遗憾道。
“引导人们走向灭亡并非我的爱好，观赏智慧与劳动的成果才是我的兴趣。”
“人类很脆弱，我无法阻止他们望向星空，在这个过程中，总会出现几个可怜的孩子发现我，然后染上名为疯狂的病。”
“尽管那只是一道没有恶意的视线。”
柯南有些沉默，他无法对a先生进行一锤定音的宣判，因为他没有证据。
唯一有的，不过是两个“疯子”临死前的呓语，还有自己的三次无端梦境，而且在梦境中他甚至说不出这个“a先生”对他带有恶意。
他是个侦探，而侦探需要逻辑与证据。
“.我会找出你的破绽。”
a先生笑起来。
“虽然我总是扮演着观察者的身份，但对于被观察这件事似乎也并不排斥。”
“如果你的状态一如既往的稳定，我相信我们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多的。”
无尽的灰白雾气缓缓涌动，柯南意识到这一次的会面又要结束了。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
相隔着厚重的雾气，a先生那对炽热的金黄色眸子愈加耀目，几乎要穿透一切阻碍，镌刻在柯南的灵魂深处。
“给你留下一个小小的礼物”
一种难以言喻的胀痛感从脑中升起，虚空中传来似有似无的扭曲至极的呓语呢喃，几乎要将他连同脑海中的工藤新一一起吞噬。
而他却发不出一丝惨叫。
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溺死在这充满着怪诞和诡异的呢喃中时，一切感官却又仿佛瞬间消失殆尽，世界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