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育哲连忙问道:“老乡,我们就住在铜城,这附近哪里可以修车?”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语气焦急。
老农沉吟片刻,用粗糙的手指挠了挠花白的头发,缓缓说道:“这附近啊,也就我们村里有个老机修师傅,修拖拉机的手艺还不错,兴许能帮上忙。”他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庄,补充道:“不过,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估计我们村那老师傅把这车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不如先跟我回村里,明天再说。”
路边的蟋蟀开始鸣叫,夜色渐浓。
萧夫人看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看抛锚的吉普车,心中焦急万分。她担忧地对萧鸿朗说道:“鸿朗,这夜路难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要不今晚就在老乡家借宿一晚吧?”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萧鸿朗点点头,表示赞同。“也好,那就麻烦老乡了。”他对老农说道,语气客气。
老农憨厚地笑了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嘴。“不麻烦,不麻烦,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应该的。”他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走吧,跟我来。”说完,便转身朝着村庄走去,步履稳健。
一行人跟着老农,沿着田间小路,朝着村庄走去。夜幕降临,繁星点点,远处的村庄灯火点点,像一颗颗散落在夜幕中的宝石,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田野里蛙声一片,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构成一首独特的田园交响曲。
老农的家是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蔬菜,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老农的妻子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她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给他们准备了简单的饭菜。
晚饭后,老农一家和萧夫人、萧鸿朗、吴育哲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月光洒在院子里,将一切都笼罩上一层银色的光辉。
“老乡,您贵姓啊?”吴育哲问道,语气温和。
老农笑了笑,“免贵姓王,叫我老王就行。”
“王老哥,”吴育哲继续问道,“您说村里有一位老机修师傅,他技艺高超吗?我们的车情况比较复杂,不知道他能不能修好。”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老王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们村里的老刘师傅,修了几十年的拖拉机了,啥疑难杂症都见过,手艺没得说。你们放心,虽然这小汽车和拖拉机有区别,但我诡计差别也不是很大,只要不是什么大毛病,他肯定能修好。”他语气肯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萧夫人听到这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她低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夜深了,老王一家安排萧夫人、萧鸿朗和吴育哲在客房休息。房间很简朴,但干净整洁,床上的被褥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吴育哲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葛原的种种可疑之处。他总觉得,张援朝的受伤并非意外,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