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声。
窗前悬挂的铜铃铛被风舞动，响起一串梵音，江月缓过神，原本站直的身体顿时被抽空般泄气。
好半才找回自己的嗓音。
“老太君笑了，奴婢哪有这样的本事。”
“这个简单，只要江月姑娘不留将军在房里，这些日子寻个由头不在身边伺候，或是你主动劝将军去和夫人亲近，再有老太君在一旁推一把他们二人自然水到渠成……”
安嬷嬷先接过话，滔滔不绝着心里的打算。
“满京城里去打听打听，正妻还未有子嗣，妾室或丫鬟就先生子的都是什么下场，萧家足够宽待你了，若她也能早些有孕你们前后一起生子，于情理上，于侯府，于官家赐婚的情面都能好看些。”
着将一直放在桌上的托盘递到江月面前，柔布掀开露出里头一件薄如蝉翼轻纱做的女子衣裙，只看着都能想象到穿上这衣服的人该有多么娇艳欲滴，秀色可餐。
江月听着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那些字一个个落入耳朵发出嗡文鸣声。
“江月姑娘……”
江月回过神，安嬷嬷眼眸满是不喜，语气也加重带着咄咄逼饶气势。
“江月姑娘可听见我的话了？这裙子你带回去就是你出府买来给傅蓉的，用来给他们夫妻二人增加床第间的情趣。”
闭上眼，她几乎都能看到那般画面，喉间的苦涩几乎让她失去听觉，视觉。
一旁萧老太君闭目养神，手里转动着的菩提串不知何时停下的拨弄的动作。
“奴婢，不能。”
“不能？还是不愿？”
萧老太君睁开眼，江菩提串放在经书上，眉眼看不出喜怒。
“不敢在老太君和佛龛前谎，奴婢和妹妹的命是将军救的，绝不会做违背将军心意的事，奴婢不能做。”
让她亲手送将军去和傅蓉欢好，她的心怕是会直接碎掉。
这是不愿。
腰肢挺着，江月却没有和往常一样跪下，这些话出口方才才赢聊那一点点改观功亏一篑，不，甚至愈发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