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你,将军,这军中有人设计要害你。奴婢不能留在这了,您说得对,奴婢现在就回京。”
江月一想起方才就一阵阵后怕,伙头突然变了脸。
那突然出来杀人的黑衣人能随意出入这军中,偷了将军的刀。
不是武艺超群,就是格外熟悉将军的和习惯和军中巡逻的换班的时辰,这才能找到空挡。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收买。
一想到二皇子用她作为诱饵险些连累萧云笙,江月跳下床就想离开。
她的确错了。
哪怕处处小心,一个不当还是给人抓住了机会。
“没人能害我。而且你的手不能再折腾了。坐下。”
抬手托住江月的手臂,萧云笙静默了一瞬,把人按回到床上。
江月不安的咬着唇,目光微垂。
床头前的铜盆倒印出一个苍白的面孔,拉扯变形的衣领下白皙的脖颈上几道刺目的青紫横跨了大半个长颈。
想要治疗手腕,就要将把被血糊住的衣袖解开。
可刚掀开一个衣角,江月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没了方才在外人面前强撑的冷静,等好不容易拨开大半只袖子,小臂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江月竟猛地蜷缩起身子,好似想将自己藏在洞里。
那些落在身上黏腻的令人作呕的触感在脑中一遍遍的重复,那些人的目光,贪婪,色欲,凶光几乎要将她吞噬。
求死不能。
求生无路。
方才还苍白的小脸这会胀的通红,胸口不住的起伏好似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连紧闭的唇角都被咬出一丝血痕。
“你怎么了?”
萧云笙察觉到异样。
抬手想要拨开她脸上碍事的碎发,却被胡太医忙拦下。
“将军!别动她!”
蹲下身,拿了烛火放在眼前,烛火通明照出江月空洞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