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沈锦弦居然真的买了那只红宝石牡丹发簪。
沈清眠勾了勾唇:“回府吧,今日在外头的时辰也够多了,衣裳首饰这些东西咱们过几日再来瞧。”
说罢沈清眠抬手来了辆马车,也不在留恋这里,当下带着桃桃与阿木尔向永昌王府的方向行驶。
而另一边,摄政王府内澹延年摇了摇扇子,止不住在沈迟叙的书房里打转。
“哎,要我说整个京城里还是你最有雅兴啊,书房里的布置每次来都不一样,我倒瞧不出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说完了吗?”男人放下手中的卷轴,微微活动了几下筋骨,又大马金刀地靠回椅背上。
“这么冷漠,难怪你老大不小了连个心仪的姑娘都没有,就你这态度,有姑娘看上你反倒怪了。”
见沈迟叙面上多了几分不悦,澹延年讪笑两声,当下悬崖勒马地闭了嘴。
“你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说废话?”
今他一提醒,澹延年也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他当下放下折扇,双手大张往沈迟叙的书桌上一撑,在面前的人彻底发怒之前,将那句话大声的吼了出来:
“今日你那侄女来我的天宝楼了!”
此话一出,书房里蓦地安静了几秒,下一刻沈迟叙抬起头看向澹延年。
“沈迟叙,原来你也会正眼看人啊!”
话音刚落,坚硬的砚台擦过澹延年的脸直勾勾地砸在墙上,澹延年躲得快,可脸上还是被溅了几滴墨水。
他抬起头轻浮地擦了擦,也深知擦不干净,索性不再管它了。
知道自己再不说全真要惹了面前的人不快,澹延年放下手里的帕子,又故弄玄虚道:“你猜她为了什么?”
被看得缩了缩脖子,澹延年再也不敢拖下去,一股脑地将话全部说了出来:“上次探花郎贺怀玉在我那儿要了一盏琉璃灯,那灯也不算什么值钱玩意儿,我便随手送给他了,可那盏灯居然出现在了永昌王府的内宅,这事还是你的侄女发现的。”
小姑娘怎么和贺怀玉又扯上了关系?沈迟叙敛了神色,示意澹延年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可是牵扯到宁真长公主的,若那贺怀玉真和永昌王府里的谁有什么关系,永昌王府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你那小侄女也是要受牵连。”
沈迟叙轻嗤一声,只觉得这话说起来好笑:“欺君?欺哪个君,沈淮予吗?沈清明还轮不到他处置。”
知道这话引不起什么风波,澹延年又笑道:
“还有一件事也是和你那侄女有关的,她平日里很缺银子吗?今日到我的珍宝阁看了半晌,结果什么也没买,好像还被她那妹妹嘲笑一通,说她拿不出银子,更买不起东西。”
这话远比刚才的事情叫沈迟叙在意,她不也是沈逸成的女儿吗?怎么那妹妹买得起她却只能干看着,
沈迟叙闭上眼睛,好像下一秒就看见小姑娘一脸无措的站在原地,看见喜欢的东西也拿不出银子,只能由着东西被别人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