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清眠照例来了书房等她到的时候沈迟叙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
她站在椅子前,有些踌躇道:“皇叔,你是怎样与我父亲讲的?我总觉得一直待在你这儿不太好。”
是这样,沈迟叙其实也不必费神亲自教导,替她找一个老先生即可。
说这话也不是沈清眠不领情,两人的关系,即便是叔侄那也是有避讳的,常年待在摄政王府总是有些不像样子。
沈迟叙这才抬起头,他勾了勾唇,脸上似笑非笑道:“你这是着急走,还是怕我亏待了你去?”
“皇叔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样总归是不好的,而且皇叔日理万机,总叫你抽出时间教我,我也不大过意的去。”
她还有过意不去的时候?
沈迟叙想一想,从前对自己横眉冷对,后来讨到好了,哪次不是心安理得地接受,恐怕还觉得要得少了。
不过既然她这么说,沈迟叙也是同意的,他想到昨日的思绪,心里烦躁更甚,放她回去也好免得又生出事端了。
“既然这样,明日你便回去吧。到时候我每日早晨叫人将东西送给你,晚些再与你取。”
“多谢皇叔。”这会放下心,沈清眠连心情都变好了不少,她踏着轻快的步子,又坐回自己的那方小桌上,开始处理着面前的奏折。
她看了几封,又有些心不在焉。
再抬头看一看沈迟叙的方向,最终鼓起勇气到:“皇叔,我有件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