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天宝楼做事的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他们瞧澹延年是认识这人的,也知道沈清眠再也跑不掉了,便不作声向后退了出去。
澹延年歪了歪头,朝沈清眠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光是我。还有别人在等你。”
还能有什么人?看来沈迟叙一早就发觉了。
沈清眠冷哼一声,明明可以一早就揭穿她,却还要等她闹出了这样的动静才伸手,沈迟叙的性子当真是顽劣至极。
她狠狠剜了澹延年一眼,能和沈迟叙做朋友的能是什么好人,随后不再多说什么,抬脚向上走去。
沈清眠不开口,身后的人话却是多得不得了:“你与沈迟叙是怎样认识的?我以前也没瞧他和天宝楼内的哪个有交情啊。”
他在沈清眠身后走着,这影子却越瞧越觉得熟悉,忽的澹延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的一拍手:“你是那日的姑娘!对呀,我怎么现在才瞧出来?你这背影像的很啊。”
什么姑娘?沈清眠听不懂,她只知道现在又落在沈迟叙手里,且这一回若是沈迟叙需要解决了她,确实是不声不响的。
毕竟谁能想到永昌王府的郡主大半夜能跑出去。
“哎,你怎么不回话?你竟然不是天宝楼的侍女,你是哪家的姑娘?跑进天宝楼不会是为了见沈迟叙的吧!”澹延年越说兴致越浓:
“你若是为了见他,一早来只要说是沈迟叙欠的情债,我保准下一秒就能帮你把他找来,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
这人闹的没完,沈清眠也坐不住了。“你说够了没有?总之我现在人是站在这,该怎么办随你们就好。”
说罢,沈清眠也不理他,转过身直直的向房内走去。
澹延年被呛了一声,有些无措的摸了摸鼻子:“脾气还挺大的嘛,不过也确实,寻常温婉些的总是镇不住沈迟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