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也知道不能在此刻露了马脚,她抿了口甜汤,又继续道:
“那你有没有觉得你父亲有和平日里不一样的地方,或是从前经常做的事,如今却不大做了。”
“好像没有,又好像都不大一样。”
“都不一样?”沈清眠皱了皱眉,摆了摆手示意姜窈继续说下去。
“他从前最喜欢喝茶,如今却只喝些白水,往日一有功夫便去古市寻字画古玩的人这几日连提都没提过。”
这些都不是要紧的,姜窈思索片刻,想出了最让她觉得不同寻常的地方:
“父亲不粘着娘亲了!”
说罢白皙的脸上染上几抹红晕,她拉了拉沈清眠的袖子,语气低了下来:
“往常七日里有五日都要去找娘亲的,最近倒是一天也没去过,其实不止娘亲,连带着我也没与父亲说上过几句话。”
姜窈顿了顿,小小的脸上多了几分忧伤:“府内也有下人议论,说父亲要再抬几房姨娘进来,但其实也不怪她们说,最近后宅不少空着的院子都被收了出来,像是要住人的。”
古怪,实在是太古怪了。
且不说姜忠越知道了沈迟叙的秘密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单凭姜窈说的这些都非比寻常。
姜忠越与姜夫人是青梅竹马的姻缘,府内沈清眠知道的也不过一个姜老夫人硬塞进来的通房丫头。
这丫头安分守己,姜夫人也好吃好喝的供着,从不起什么争执,便是这样十年如一日的人怎么会突然转了性。
连带着吃食上的习惯,从前的喜好都一并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