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川面不改色,“你说的。”
“我?”
“嗯。”
“我说的?”谢芸多少有点不敢相信。
除了这个,还说了别的吗?
她绞尽脑汁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个告诉顾青川,索性提议道:“走走走,我们换个地方坐着聊。”
“好。”
两人转移阵地。
从卧室门口到了客厅沙发。
“咳咳!”谢芸战略性咳嗽两声,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假装不经意道:“你除了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还知道别的事吗?”
“比如呢?”
即使顾青川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还是好好配合聊天。
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
谢芸仔细思考两秒钟,“比如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孤儿院的经历。”
“说过。”
“我说啥了?”
“你想知道?”
“废话,要是不想知道,我问个锤子。”
“我不想告诉你。”顾青川的眸色微暗,黯淡的回忆渐渐在脑海中变得清晰。
他真正和谢芸认识是在二十三年前。
那年,他七岁。
谢芸年仅六岁。
原本他应该读二年级。
然而,由于他不爱说话不写作业,导致他妈以为他是智障,老师觉得他跟不上学习进度。
老师家长一拍即合,让他留级。
阴差阳错下,谢芸和他成为了同桌。
他不搭理人,也不搭理谢芸。
在成为同桌的第一年相安无事,也无话可说。
第二年,谢芸以为他欺负同学。
因为他不出声解释,还摆出挑衅的模样,所以谢芸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两人开始有话可说。
同年,顾青川知道谢芸的曾用名,并且出声叫过一次。
只一次,谢芸和他翻脸了,然后展开冷战。
后来。
他们的关系如火如荼地变差,越来越差。
再后来。
他们结婚了,偶然之下,他得知了谢芸为什么讨厌“徐小云”,也得知了谢芸在孤儿院被霸凌的经历。
当年的某个夜晚,谢芸和他云淡风轻谈论那些血淋淋的过往,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好似真正的旁观者一般。
然而,腐烂多年的伤口没有那么容易愈合。
“你最好没事。”谢芸翻了个白眼,撅了噘嘴,赌气道:“不说就算了,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话说回来,我真的告诉你了?”
转念想想,还是想知道。
她总不能把自己被新院长侮辱打骂囚禁,被院友吐痰抢饭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都告诉顾青川了吧?
要是真说了,就太太太丢人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想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来着,没想到未来的谢芸嘴那么不严实,直接给秃噜出来。
秃噜给谁不好,偏偏秃噜给顾青川。
“我也记不清楚。”顾青川含糊其辞,打算把这件事揭过去,起身道:“去吃饭了,你吃不吃?”
谢芸躺在沙发上不动,歪歪咧咧道:“还吃,吃个锤子。”
“嗯。”
“嗯你个头啊,一天天就知道嗯嗯嗯。”
“知道了,别骂人。”
“你不是人,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