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炒完最后一个菜就端着菜上了桌,微生磬在背后默契地拿碗筷盛饭端给白子画,微生磬自己家的规矩:盛饭人自己最后一个盛饭。
“快坐吧,有你爱吃的牛百叶,”白子画给她夹了一筷子牛百叶,微生磬也不客气,拿着碟子就接了菜。
白子画一个古代人自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微生磬没那个顾忌,还是在白子画的言传身教下她才改掉这个毛病。
因此她也只是道了谢后便没有下文了,她倒是想说点什么,但这么久的新习惯好歹也养成了,所以便没想着恢复老习惯。
吃完晚饭,二人各自收拾着桌上的碗碟筷子,直到二人都洗完澡后才在客厅里打开话匣子。
“我感觉自己破灭了,”微生磬穿着睡衣喝着可乐就开始了自己的激情发言。
白子画一边拿发圈把自己长发扎起来,只要不是补课老师来补课的日子他都是把自己的头发恢复成本来的长度的。
“怎么说?”白子画配合地接了话,手里的梳子和发圈配合着把自己的长发扎起来。
“我发现我不能跟男的谈恋爱了,太破灭了,”微生磬开始大吐苦水,一副被骗惨了的气愤样。
就在她要直奔主题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哦呦,温秋瑜的语音通话。
白子画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对温秋瑜的来意也有了几分猜测。
微生磬想着一次性说清楚就开了免提,“喂,小瑜,新年好!”——微生磬家这边习惯性把即将过年和元宵前这段时间的寒暄语统称为“新年好”。
“新年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微生磬先声夺人也让温秋瑜那点急切稍稍去了些,跟她说话的语气也更加温和了些,“裴瑾华跟我说你们分手了。”
“是呀,三天前分的,”微生磬语气轻松,仿佛分手的人不是她。
“你们不是挺好的吗?”温秋瑜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她在学校学的要死要活,结果最看好的小情侣才处了半年就分手,那叫什么事啊?
“哎我给你打个比方好了,”微生磬并不以为忤,轻笑着解释道:
“‘你渴望他读懂你的灵魂,你的内心,跟他畅谈某本你喜欢的书籍,某部电影里你喜爱的片段,想要他读懂你的脆弱敏感以及不堪。
他牵起你的手,你想终于有人参悟了你的灵魂,低头一看,他却把你的手放在了他的裤裆上’
你能懂我看破恋爱迷障后那种破灭的心情吗?”
“我……”温秋瑜语塞,没想到自己的朋友思想居然上升到了这个高度,她以为再幼稚不过的笨蛋好友居然会有这么深沉的思想。
“说真的,一个姑娘你要是妄想有一个男的能够跟你产生灵魂共鸣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跟裴瑾华的这半年直接让我对男的驱魅了,”
微生磬也不管她接不接的上话,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倒得干干净净。
“没那么严重吧?”温秋瑜不确定地问道,好歹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没有微生磬说的这么严重吧?
“你不觉得严重但我觉得很严重……”微生磬幽幽地说道,“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但很庆幸的是及时抽身了没落得我妈陈女士一个下场。”
“我觉得我跟我妈当年一模一样,”微生磬继续输出,顺便把陈桐君女士拉出来做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