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跳啊！”
云窈看见桥边人半条腿都悬空了，赶忙过去将他拉上来。
年轻男子看着不过十八九岁，侧脸线条利落，透露着一股少寡冷漠的疏离感，眸中郁色极重。
他撇开云窈的手，上下打量她，声色冷然，“大白天也能见鬼吗？”
鬼？
云窈打量一眼自己，这才发现她居然还穿着在系统空间时穿的睡裙……
而且，她双脚是漂浮离地的！
绝对是狗系统直接一脚把她踢进任务世界，造成bug了！
算了算了，先不管这个，等待会儿再找狗系统掰扯。
“反正你先别死。”云窈一本正经忽悠他，“你看，你要是死了，也会变成跟我一样的，只能整天到处飘。”
许亭然神色恹恹，“无所谓，反正活着也就这样，不如到处飘，话说，成为阿飘，至少不用吃饭吧。”
“你连饭都吃不起了？”云窈看他这落魄劲儿，衣服都洗得发白了。
“……”，许亭然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有些许尴尬，“我这衣服就这个款，不是洗得发白了。”
啧，他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许亭然做出狠戾神色，“你别来烦我，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不行。”
云窈死拉着他不准他跳。
路边也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个小伙子想跳河，连忙过来拉住他。
这下用不着云窈劝，也有大把人架着许亭然，不准他自尽。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正是好年华，跳什么河呀。”
“我们这一把老骨头，都还趁着利索劲，想多悠闲几年呢，你一精壮大小伙，去做点喜欢喜欢做的事。”
“要么，小伙，我看你长得结实，高大，人也帅，不如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
许亭然无奈揉了揉眉心，斜睨一眼云窈。
随后开口，“我喜欢的人死了，我要为她守节，不找对象。”
“哟，那真是……”，哀叹死生之事无常。
“不过这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还是该好好活着。”
“不能让在世的人再为你伤心呐。”
许亭然薄唇轻启，“嗯，我现在不想死了，多谢各位姨，我要回家了。”
“诶，好好，我家也就在附近”，一位大妈给他指了指自己的住处，“以后来家里吃饭，昂。”
许亭然随意点点头，“嗯。”
好不容易甩脱这几位大姨，许亭然还真没心思死了。
等明天再换个死法吧。
只是……
“你怎么还跟着我？”
许亭然回头看一眼一直飘在他身后的某人……
云窈犹豫着开口，“我说我是被你吸过来的，你相信吗？”
“你说呢？”
“我说真的！”云窈逮着路人撞过去，和能肢体触碰到他不一样……她直接从路人身体穿了过去。
“你看，我只能碰到你！”
许亭然思索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我阳寿将尽？”
“不可能”，既然她是来做任务的，那他肯定就是小说主角，怎么可能会死。
许亭然眉头微皱，犹疑地看向她，“这么笃定？”
“我是鬼，我当然知道啦！”
“你不会想吸我阳气，故意装成这样吧？”
“……那我不靠你那么近行了吧。”
“随你”，反正他也懒得活了，爱吸不吸。
“话说，你喜欢的人真死了？”
“假的！”许亭然嫌弃看一眼她，他还没跟她算账呢，她死缠烂打，害得他又被路人纠缠。
“……”，云窈接受到他的目光，又往旁边挪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