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愿慢慢停下来疑惑的看向宁泽涛，对视到他的眼睛的时候就有点愣住了。
宁泽涛望着许愿的眼睛微微泪光闪烁。
“直接哭吧。”
“许愿。”
“不要强迫自己笑了。”
许愿上扬的嘴角跟随着他的话慢慢落下。
“想哭就直接哭吧。”
许愿呆愣着看了宁泽涛很久，她的鼻尖一酸，眼眶渐渐发红，下意识先别过头。
大厅的音响传来轻松搞笑的音乐，屏幕上也是滑稽的表演。
但是许愿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缓缓低下头，一滴眼泪随着鼻尖滴落到黑暗里。
宁泽涛把两人之间的扶手抬上去，往前抱住了许愿。
许愿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崩溃开来，宁泽涛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
樊振东坐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里看着前面的抱在一起的身影。
他们两个都没发现樊振东。
许愿之前大笑的声音不时响起，还有她投喂给宁泽涛的爆米花。
暧昧的背影举动在樊振东的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他向下弯着的嘴角，还有不停抠着的手指，都在表明他的不开心。
樊振东不明白。
为什么今天许愿害怕的时候喊出来的是宁泽涛的名字。
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许愿6年的感情被才不到一年的宁泽涛轻易超越了。
许愿刚进单元门就被樊振东的出现吓了一跳。
“有毛病吧。”
许愿绕开樊振东往电梯口走去。
樊振东把她拉到墙后面，紧紧拉住她的手。
“许愿，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要说的。”
许愿又要走，被樊振东更用力的按在墙上。
“我今天很累了樊振东。”
许愿无奈又无力的撇开头，她心里的怄气堵在胸口，现在完全不想说话。
樊振东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挪动着脚步慢慢靠近许愿。
“我也很累，许愿。”
“因为你，我真的很累。”
听到樊振东的话许愿忍不住嗤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怪我？”
樊振东的话在许愿听来简直就是转了一圈，让她本就不愉快的情绪更加糟糕。
“你为什么现在像个刺猬一样，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别和我说话啊！是我非要说的吗！”
樊振东的每个字都仿佛在许愿的雷点上蹦跶。
字字糟心。
“你现在讨厌我是个刺猬，那你去找别的女生啊！你在跟我说什么啊！”
许愿的情绪越来越波动，樊振东冷脸看着她。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许愿看着他的样子念叨起来，每次都是这样。
永远都是樊振东先挑起来的，最后大喊大叫的却是许愿。
许愿渐渐冷静下来，她倔强的转动着下颚，牙齿之间发出摩擦的声音。
“我们就不能正常的说话吗？”
“不能。”
许愿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面无表情坚定的看着樊振东。
“我们俩要说的话已经在你离开我家的那天就说完了。”
樊振东蹙眉紧紧攥住许愿的手腕，许愿不停的挣扎。
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
许愿趁樊振东分神的瞬间，狠狠咬住了樊振东的肩膀。
许愿就像要用尽全部力气来咬樊振东。
樊振东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