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得很稳，姜若雪的手正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方，离他的脸颊不过一拳之距。
“最后一个问题，”女孩想到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人的母亲交好明明是一件可以作为共同话题交流的趣事，他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同自己直接分享呢？
“我担心你会生气。”这话在心里想了千万遍，如今总算是说出了口。
女孩看不见的地方，曲子靖的掌心攥了攥。
“啊？”这下姜若雪是真的震惊了，身子也不禁更向男人靠近，令对方几乎慌乱地要避开眼神。
先是惊讶于男人的坦率，再是惊讶他话中的内容。
她为什么会生气，是什么事件给了他这种错觉？
惊讶之余，女孩已经忘了要维持“壁咚”这个有气势的审问姿势，站直了身子，随之曲子靖终于得以直起腰来。
“我知道我的想法是很荒诞无理的。”未曾接着发问，男人便直接开始继续自己的坦白从宽之路。
“但是这是一种感觉，”他看着姜若雪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亲人之间的接触，同时也意味着你的个人生活有可能被侵占。”
就像是这次旅行，曲子靖其实也是被父母安排的，但是他就是会担心姜若雪会因此不开心，如此便一直瞒到现在。
“我担心你因此对我产生不满。”说完之后他忍不住在内心轻叹，选择在现在这个时间完全坦白，其实也是出于一样的道理。
姜若雪眨巴眨巴眼睛，说实话曲子靖的意思她明白，能有这种考量也意味着他比较细心。
既然如此，该发生的事情也都发生了，她也没什么好接着说的了。
不过来都来了，她抱着胳膊：“你还有没有别的需要向我坦白的事啊？”
闻言男人还当真又思考了一下，最后说道：“没有需要现在坦白的事。”
“最最后一件事情。”姜若雪正要回去，突然想到现在应该还在自己房间内的黎清澜，她连忙转身。
“趁着这个好机会，你从你的视角向我表述一下你和黎大小姐的关系呗。”原谅她还是想八卦一下，而且她可是最能守住秘密了。
提到黎清澜，曲子靖其实也是困惑大于了然的。
“我们俩的家族里有人是世交，我们也就因此认识了，所以我和她应该算除了同学之外还有世交亲人的关系。”
他把这个名头说得很长也要解释清楚。
至于她为什么后来开始讨厌自己：“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这个我清楚啊，姜若雪想。
“你是不是省略了什么事情没说？”
曲子靖的拳头攥得更狠：“嗯，我们两家之前还动过联姻的心思，不过我很快就否决了。”
这个姜若雪也知道。
既然曲子靖这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那她也就该回去了，别回头让大小姐等的着急。
女孩来时无声，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曲子靖心下苦笑，这叫他如何分清女孩是自己原本想走，还是因为听了他的话不高兴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