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
闻湛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在和闻安讨论晚餐吃什么。
而闻安却满不在乎，仿佛他并不在意一般：“嗯。”
他的拳头捏的很紧，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空气中的沉默在蔓延，两人都没有说话。
闻安几次张口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该说什么？说自己上辈子在他死后受的委屈？那也是他活该的，自作孽不可活的后果。
还是说闻栖这辈子的异样？可他也不了解她，他又有什么资格。
还是说……
他有一点点难过，有一点点想大家了……
“小安。”闻湛看到了他的不平静，方向盘一拐，开到了路边停下。
“什么事？”话音轻颤，细小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闻湛不慌不忙的开了车窗，点燃一根香烟，捏在手中却没有抽，好似只是闻到这个味道就会让他安心一般。
闻安忍不住劝道：“你还是别抽了……很臭。”
“那你上辈子还抽这么狠？”
上辈子闻安抽的可比他很多了。
闻安的脸色不自然了一瞬，小声嘀咕道：“我这是关心你，上辈子得了病这辈子还想再得一次？”
“不会了，我有在戒烟，也去好好检查了，我们也不会重蹈覆辙了，一切都会推翻重来了。”
听到这话闻安沉默了一瞬：“你最好是……”
话说到一半他又顿住了，等会？他说他上辈子抽的可比他狠多了，他上辈子在闻湛死后才开始抽的烟。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闻湛缓缓开口，语调平缓：“我知道，你上辈子辛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我死后一直都跟在你们身边，从未离开。”
闻安失神了一瞬，最后低声应了一句。
他的脸上还有些泪痕，这几天又把他晒黑了一些，配上他现在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笑。
“小栖不对劲你知道吗？也不是不对劲而是……和上辈子好像不太一样了。”
闻湛问道，他回来后和闻栖的接触很少，加上直播时不时断掉，所以并不太了解情况，还得问问问安才行。
闻安抿了抿唇然后回答：“上辈子上综艺的并不是他们战队，而是另一个，而且沈迟为什么会和小栖认识。”
在他的印象里，沈迟现在应该还在外面漂泊，然后一年后才被沈家认回去。
他记得沈迟的结局好像也不太好来着，最后被他那个叔叔送进了监狱。
想到沈迟那个叔叔他就忍不住一阵恶寒，真的恶心。
闻湛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小栖她的行为，在跳海……出事前就有些奇怪了，时不时的粘人，却又经常拒人于千里之外。”
闻安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闻栖，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闻湛继续说道：“出事后，小栖的态度就完全大变样了，就连家也不愿意回去了……”
古怪，实在是古怪的很。
车子不知道在路边停了多久，才慢慢启动出发。
……
闻栖这边。
江尽北回过头来看闻栖，故意夹着嗓子，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阿迟拜拜~~”
“犯贱啊？”闻栖被他的语气逗乐了。
江尽南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个弟弟，他是不是很久没注意过这个弟弟心理情况了。
“什么叫做犯贱？你对别人就是温柔贴心的拜拜，对我就是犯贱？！”他故意张大嘴巴，夸张做作的动作让他帅气的脸带上一丝傻气。
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心情复杂：“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