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肩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清冷,那被腰带遮住的双眼此刻重见光明,却仿佛还残留着方才的炽热。
她侧目看向牧兰渊,忽然勾唇一笑。
声音带着几分喑哑,“牧兰渊,你可知道,这世间之事,往往难以预料。”
她这一笑,却是让牧兰渊陡然沉下了脸色,心中那不好的预感犹如附骨之蛆,经久不散。
屋外,池衡正和夏棠打得难舍难分。
夏棠大口喘息着,额头上汗水不停滴落。
池衡也没好到哪里。
他明明都这般累了,却依旧握紧了长剑,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夏棠瞧着那一瞬的亮光,无语的摇了摇头。
“行了,不打了,你要见你家公子便去见吧,我实在是打不动了。”
池衡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夏棠,这才快步上前。
他刚到门口,还未来的敲门,那紧闭的门便忽然从里面打开。
牧兰渊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他发丝凌乱,眸色凌厉:“出什么事儿了?”
池衡行了一礼。
“我们一早便调遣了精兵强将,只瞪守株待兔,可殿下的人根本就没有入王庭支援牧兰冽,而是趁着看守铁矿的兵士增援王庭之时,迅速抢夺铁矿。”
牧兰渊瞳孔不可置信的一缩。
“所以你是说,那铁矿……”
池衡点了点头。
牧兰渊被气笑了。
“昨夜为何不来禀报?”
“狼烟一起,属下便知道事情有变动,只是……属下见不到主子!”
牧兰渊看向缓缓走来的夏棠,当即就明白了什么。
他抿着唇,转身入内,将门重重摔上。
姜离刚从床上下来,腿有些酸痛,被他昨夜折的。
为了这铁矿,天知道她忍的有多辛苦。
牧兰渊站在阴影里,就这样蹙眉看着姜离。
姜离也不说话,就这样任由他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