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渊低笑：“本王活了这些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本王的，殿下，太假了。”
姜离：“……”
“我这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殿下嫉恶如仇，却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牧兰渊神情散漫，指尖一下一下的拨弄着。
“殿下说的话固然好听，也叫本王感动不已，可本王还没老，不至于就老眼昏花。”
姜离闻言，看向牧兰渊的眸光多了丝丝的欣赏。
“不愧是东夷新王，果然敏锐，所以，你今夜作势要走，便是为了试探本宫？实际上，你根本就不想走？”
牧兰渊坦荡的迎上姜离的目光，他“嗯”了一声。
“殿下对本王并无情谊，却愿用这样的方式留下本王，便说明殿下早已知晓我的身份，今夜这些事果真也是你搞出来的。”
“只是殿下……”顿了顿，牧兰渊道：“或许，本王该称你为姜离。”
对于牧兰渊猜出自己，姜离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那日雪山，她就知道或许会暴露。
见姜离没有否认，牧兰渊眸中划过一抹欣赏，继续道。
“你与我东夷多年征战，莫不是还不了解我东夷王室的行事风格？这一招，你走的急了些。”
牧兰渊摇头，“实在不好看，下次别再这般莽撞了。”
“至于殿下的人，怕是进不了王庭。”
牧兰渊手上的力道微微重了些。
“本王早已命人埋伏，殿下的人眼下想来已经身陷囹圄了，不过殿下也别担心，看在你我一体的份上，这一次，本王不会动殿下的人一根手指。”
说着，他眸色陡然深邃，“可对殿下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