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不知道?
殿内,鹤清词轻轻垂下眼睫,“殿下……不想与东夷人有子嗣,臣侍这里倒是有一味药。”
姜离眸子微微一凝,“药?”
“殿下宽心,这药无需殿下服用,让那东夷王子服下便可,至少在三年内,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沉默良久,姜离才道:“可会对他身子有损?”
鹤清词缓缓摇了摇头,“若殿下他日改变心意了,臣侍这里亦有解药。”
姜离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这皇太女当的可真窝囊的,多方掣肘,连自在随心都做不到。
瞧着姜离脸上的无奈之色,鹤清词低笑一声,“殿下便是太重诺了。”
知晓他的意思,姜离轻轻扯了扯唇瓣,也不曾多做解释。
牧兰渊是东夷王子,而沈云崖和陆倾倾都在东夷,若得罪了这牧兰渊,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并不是什么好事。
“药给本宫吧。”
鹤清词递过来一个瓷瓶,“臣侍观那人,生性多疑且警惕非常,稍有风吹草动,便心生戒备,只怕殿下这药,下的不会太容易。”
“试试吧。”
……
明月居内,夜色渐深,如墨的苍穹中,明月高悬,清辉似水,透过雕花的窗棂,悠悠洒落在殿内。
殿中一片静谧,仿若尘世喧嚣皆被隔绝在外,唯有几缕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撩动着幔帐悠悠轻舞。
牧兰渊端坐在椅子上,双腿随意交叠,身姿慵懒却不失尊贵,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姜离,犹如暗夜中闪耀的星辰,炽热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