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侍卫？”姜离问。
牧兰渊挑眉，“若不是殿下执意要今夜相见，又怎会遭遇慈状况？”
姜离：“……”
倒打一耙是吧？若不是此番有求于他……
“罢了，本宫自会想法子。”姜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转身向着四周打量起来。
然而，这周围除了树木草丛，便是那雾气缭绕的泉水，想要寻得一件衣物，谈何容易？
牧兰渊依旧静坐于泉水中，周遭雾气氤氲，他神色安然悠然，仿若世间纷扰皆与他无关，
“不如，殿下把你的衣服脱了给我穿？”那话语带着几分戏谑。
姜离闻言，下意识地拒绝道：“你着本宫的衣衫回去，不知内情之人，定会妄加揣测，以为你与本宫有何牵扯，为保你的名声清誉，还是本宫回去为你取衣吧。”
牧兰渊听闻，轻轻蹙起那如剑般的眉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深深地凝视了一眼姜离，随后缓缓将自己沉入水中，只留那薄唇在水面之上，带着些许戾气道：“去吧，我在这里等皇太女回来。”那声音仿佛从幽深的水底传来，带着丝丝凉意。
姜离前脚刚走，池衡便自那暗处走了出来。
只见他恭敬地在池边跪下请罪：“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无妨，即便世人皆知她始乱终弃，她也定然不会与我成婚，你且想想，我们之间的身份……”
牧兰渊往后轻轻靠了靠，身子倚在池壁上，“你跟去，若她沉溺于温柔乡便加以提醒。”那话语虽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池衡瞧了一眼尚泡在池子里的牧兰渊，面露忧色，忍不住劝道：“虽如今时令还算炎热，可主子在这凉水里泡久了，终究是伤身，不如……”
牧兰渊却烦躁地摆了摆手，“快去！”
池衡深知主子的脾性，不敢再多言，只得起身，朝着姜离离开的方向疾步追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径尽头，只留下牧兰渊独自在这清冷的泉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