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弓箭手分布有序,彼此呼应,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之阵,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随时准备将他们困在其中,让他们插翅难逃。
他胸口微微起伏,难以置信地望向姜离,怒声道:“你……向我借银钱之时,便已做好不还之打算了吗?”
姜离眉头轻蹙,面露不悦之色,“此等言语,实乃不中听,本宫绝非那等无耻宵小之辈,今日不过是与你谈一桩交易罢了。”
“在这弓箭围困之下的交易,殿下竟觉得公平?”
“公平?”姜离尾音上扬,似是满心不解,“你竟与本宫论公平?你凭的是什么呢?”
姜离轻笑出声,举目看向外面严阵以待的弓箭手,“这些弓箭皆是用七皇女的银钱所铸造,当真不俗。”
牧兰渊只觉胸口处传来一阵沉闷钝痛,就连喉间也隐隐有血腥之气上涌。
即便如此,他仍强压下满心的怒火,“你想谈什么生意?”
“本宫不追究你冒充北疆七皇女入我西越究竟有何图谋,那五十万两银钱便当作是封口之费,今日过后,你我银货两讫,互不相干。”
牧兰渊紧紧盯着姜离,看了许久,心中几乎已确定一事,她只知自己乃东夷之人,却不知他乃是东夷新王。
牧兰渊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行!”此字一出,可谓是咬牙切齿。
此一行,他当真是血本无归!
然而,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明日,本宫亲自送七皇女离开。”她将“七皇女”三字咬得极重,似乎在刻意提醒着什么。
在姜离转身离去之时,牧兰渊忽然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察觉我并非北疆七皇女,而是东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