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渊微微皱眉,“袭击西越边境的是谁的人?”
池衡脸色有些难看,他摇了摇头,眉头紧蹙,“东夷无人袭击西越,据派出去的探子回禀,观那些所谓的东夷士兵武功路数不似东夷人,倒像是西越人。”
牧兰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中满是疑惑与沉思,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怎会有如此蹊跷之事?说我东夷有人入侵西越,西越兵马调离,三帝姬便谋逆了?”
池衡稍作思忖,言道:“莫非……乃是三帝姬蓄意制造的乱局,那些东夷士兵乃是三帝姬找人乔装假扮的,其目的便是将西越大军引离。”
牧兰渊缄默不语,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时间仿佛凝固,良久良久,他方才出声问道:“那三帝姬谋逆之事,究竟是如何被镇压伏诛的?”
“据传昨夜三帝姬几近成功,然关键时刻,竟是皇太女姜姒去而复返,还携来了陆家军,雷霆之势一举将三帝姬拿下。”
“呵!”牧兰渊的一声冷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汹涌而出,带着无尽的愤懑与不屑,“我早说那姜姒是个阴险小人,你还不信!”
池衡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语气略显孱弱地辩解道:“属下没有不信。”
牧兰渊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却难掩此刻心中的恼怒,他举目遥望着皇城的方向,目光中满是阴霾;“孤这辈子,从未如此厌烦过一个人。”
他与那姜姒私下不过寥寥见了两次。
首次相遇,他便在她掌下遭受重伤,肋骨生生断了两根,那钻心的疼痛至今仍刻骨铭心;第二次,她竟用他来挡箭,面对追兵时更是毫不留情地将他踹下了马车,直至近日,伤势方才有所好转。
可如今,她想杀三帝姬便杀,却还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到他东夷的头上。
只要一想到此处,牧兰渊便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只蝼蚁在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即便不去刻意倾听,也能猜到旁人在背后是如何议论他东夷的,无非是说东夷没本事还胆敢挑衅西越,最终被一个男子驱逐,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东夷鼠辈不过尔尔。
牧兰渊怒不可遏,暴躁地飞起一脚,直接将案桌踢翻在地。
“走,去她府中。”牧兰渊的声音仿佛裹挟着狂风暴雨,“孤倒要瞧瞧她的脸皮到底是用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