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渊微微抬起下颚,眸光望向那漆黑如墨的夜色深处,危险而又邪佞地勾起唇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寒意:“西越皇太女。”
池衡闻言一怔,一句未经思考的话语脱口而出:“不是说西越皇太女就是一个草包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演的一出愚弄世人的把戏罢了。”牧兰渊的声音近乎发狠,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愤怒。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宫廷夜宴上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皇太女,他早该想到的,拥有那般非凡气度的人,又怎会是庸碌无能之辈。
她岂止不是无能之辈,功夫竟然还远在自己之上。
池衡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与关切。
看着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口,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无法掩饰的心疼:“属下只会些粗陋的包扎,委屈主子了。”
牧兰渊一言不发,沉默地拉起衣服,仿佛这些伤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无妨。”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疲惫,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淡漠。
池衡深深地叹息一声,目光中充满了忧虑:“主子不如培养一个信得过的药师,也不必每次看诊之后就将人杀了。”
这些年来,王庭的药师都不知道被杀了多少,但凡主子传诏,总是人心惶惶。
牧兰渊强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除了自己,还有你,孤谁也不信。”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孤寂。.
“王庭那群老不死的本就不服孤,若知晓孤并非王女,而是王子,岂不如了她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