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临龑面上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惊诧道:“父皇,那位只是儿臣回京途中救下的一位大伯,对方因伤了脸,这才带上了一副面具,并不是父皇口中所说的鬼仙。”
老皇帝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已经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
他挥手让殿中所有人下去后,脸上的神情逐渐阴毒。
他紧盯着祈临龑,戾声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皇后和誉王苟合是被你暗算的!这瓶药,是鬼仙给的吧。”
说着,他将龙案上的一个白色瓷瓶朝着祈临龑摔了过去。
祈临龑微微避开,那瓷瓶应声而碎,里头空空如也。
“儿臣不知父皇子在说什么,皇后与老誉王有没有奸情,成王是不是老誉王的儿子,父皇一查便知。当年儿臣不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如何能暗算他们一起苟且?”
见他不停往自己心窝子戳着刀,老皇帝的脸色又是青白了几分。
他这一辈子,最恨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前皇后是,他瞒住了所有人。
现皇后也是,却闹得全大祈人尽皆知!
他一张老脸都丢尽了,但却又诡异的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对于他来说,大事便是治好身体,然后将温姒抓过来,助他修仙。
然后,将这个混账慢慢折磨死!
他阴恻恻的看了祈临龑的膝盖一眼,再抬头时,脸上是一副好好商量的模样。
“怎么说朕也是你的父皇,你便忍心看着自己父亲的身体一日日变差?”
祈临龑嘴角一勾,点头:“忍心。”
老皇帝并不意外他这个回答,冷呵道:“你确定不去?那朕只能亲自派人去请了。但禁卫军请人的方式就有些粗暴了,可不能保证宴家人的人身安全啊。”
祈临龑完全没有被威胁到的模样。
他依旧笑道:“如若父皇确定的话,那便请人去请试试。只是,宴家几位表弟性子都有些急躁,能动手时绝不动口。父皇最好派几个武功高强些的人去,不然,儿臣担心对方性命不保。”
老皇帝胸口处传来一阵腥甜,父子情深什么的,终于是演不下去了。
他嗓音阴鸷冰冷:“朕能废你一次,就能废掉你两次,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立刻、马上去将鬼仙带到朕的面前来。不然明日,举国上下便都会知道,太子用极其龌龊的手段残害皇后被废之事。”
祈临龑再次轻笑出声,他从自己袖中慢悠悠掏出一枚玉玺,在老皇帝面前抛了抛,又稳稳接住。
他冷哼道:“父皇倒是还没有认清现实,要不我们就来比比,谁写诏书的速度更快些?”
见着他手中的玉玺,老皇帝双眸微眯。
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透着一股浓重的杀机。
“敢带着玉玺来见朕,你倒是真有几分勇气。”
老皇帝他拍了拍手。
下一瞬,五十来个暗卫落在了养心殿内,将祈临龑团团包围住。
祈临龑环视了众暗卫一圈,竟然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把玩着玉玺,似在认真看着上面的纹路。
老皇帝见他这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大怒。
“动手,把他给朕抓起来!”
然而,他话落,另一批暗卫悄无声息落下,将老皇帝的暗卫团团围住。
这一批暗卫两百来人,在绝对的实力和人数碾压下,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将老皇帝的暗卫收割干净。
老皇帝眸光嗜血又惊恐,直直的跌落在了龙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