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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了8年，不欢而散的再聚让人难以释怀，孙婧怡离开房间之后，背靠着房间的门牌号，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离开时，与一对坐在轮椅上的眼眸，以及在她身后推着轮椅的眼睛对上了。
“我说我才刚来，你信吗？”
白绵同样眨了眨眼，略显尴尬地说道。
身后的柳雁秋也默默点头，表示与她一样。
“……”
孙婧怡眨了眨眼，这才从与姐姐见面的复杂情绪缓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她们的对话也许都被听到，脸颊顿时变得有些红润。
——糟糕了，忘记了白教授的存在了，孙婧怡在心里哀嚎。
刚才去研究所接了白教授过来之后，来到医院一心大步朝前走去，随后开门见到了自己的姐姐一时兴奋就什么都忘记了。
“咳，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白绵斟酌着，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腿上绞着，“只是你明白吧……刚才在门口只听到了你们的一句对话，我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贸然出现打扰你们的再会来着。”
“不必解释了。”
孙婧怡摇了摇头，苦笑道，“听就听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我……其实也做好了被她讨厌的心理准备。”
——光是从8年前断绝联络，一直在全州待着的状况就能猜的出来，那件事对大姐的影响有多么巨大。
现在走出房间后，孙婧怡想起大姐刚才扭曲的表情，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她在想……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选择了二姐的道路，但结果却与大姐背道而驰，分道扬镳，这是自己所渴望的事情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烦恼。”
白绵看了她一眼，说道，“婧雨的事情我都明白，那件事对她的影响极其深重，你的选择无法被理解，无法被接受，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不要为此而烦恼。”
“——过度的怀疑自我，将会使你的锚点跟理智有松动迹象，届时将更容易产生坏的影响。”
说起正经事，白绵的表情认真了些许，“……在此之前，我建议你还是先给她一点时间，消化消化吧。”
孙婧怡默然点头，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不过，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孙静月失控的原因是什么？
作为高位格的“离羽朱雀”下一任继任者，你应该有一丝前代宿主的意识记忆的残余才对。”
白绵思索着说道，“如果你知道的话，能告诉我吗？这样我也好给你构思一下相应的准备工作。”
——意识记忆的残留……孙婧怡一怔，确实如此。
在接种的时候，自己就曾经见到过变成特殊存在的二姐，当时的她与自己有过短暂的交流。
不过此时她更好奇的是白教授的下一句话，于是她问道，“你打算准备什么？”
“还能准备什么。”
白绵闻言，顿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当然是为了避免下次你再受到那个失控的影响，为你构想应付的方案啊。”
——虽然不知道能否办到就是了，白绵心想道，但最起码，做总比不做要好。
“哦……哦！好的！”
孙婧怡一拍脑门，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感谢你愿意帮助我，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