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音,为了戏弄我,你真是用心良苦啊。”屠毫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
如此重要的时刻,对方竟然还能空出手来对付他,真是疯了。
什么社会伦理人类大义,她就是想把会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全部掐死腹中罢了!
“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倒是觉得十分养眼和痛快。”
缪音手一撑从桌上跳下来,笑意盈盈的凑近他,恶意十足道:“开心一点屠毫,毕竟……你这辈子都要被我捏在手里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你真是疯了,我就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吗!”至今为止,他依旧觉得缪音对他做出的种种都不可思议。
“疯?才认识到吗,我一直都是个疯子。”女人毫不在意的嘲笑着他。
她就是故意的。
屠毫拿着溯新谋害了她,从她手里逃了出去。
那她偏要让屠毫杀了药剂的研发者,亲手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就是如此一个恶劣的家伙,酷爱戏弄别人,无比记仇又喜欢报复,谁撞她枪口谁就受难。
她高坐楼台,指尖上垂下的细绳吊着木偶,让他们在自己的剧本里跳舞,那些如惊喜般跳动的命运感是如此令人着迷。
而作为玩具的屠毫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下就掐死这个女人,偏偏自己又难以动手,气的在原地绕了个圈,才把枪捡起来,一个不慎用力过度,把枪管折断了。
偏偏缪音还在旁边笑的张扬。
屠毫索性把枪捏了个稀巴烂扔地上,道:“这个地方你炸不炸!”
“当然要炸。”缪音手里变出几个定时炸弹来,“要消消气吗?”
他一把拿过炸药,先在这个实验室安了一个,然后转身离开。
缪音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接近凌晨两点了。
“我们先出去,原路返回。”
“好。”夏棠点点头。
于是三人照着来时路离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活人也没有军方的支援。
通过暗道回到诊所,等到屠毫出来之后,晁博延才合上机关。
诊所外灯火通明,西区和南区同时被畸变种袭击,整座城市的防御措施都运转了起来,红光闹的人心惶惶。
脚下的地面忽然震荡了一下,爆炸声被掩埋在混乱的基地中,无人听见。
该收尾了。
缪音走上街道,抬头望向远处肆虐的畸变种,白蛇似有所感,红宝石般的蛇瞳向她目光,很快又收回。
它一摆尾,便掀翻了一排的军车,飞溅的碎片打碎了路灯,街头瞬间昏暗下来,分割的光线让畸变种压迫感更甚。
直升飞机在头顶盘旋,子弹打在坚硬的蛇鳞上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却能引起怪物的注意。
白娘子扬起头颅,似乎是被直升机吸引了目光,游动蛇身,追逐着而去。
方策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刻呼叫对讲机:“直升机攻击不要停,蛇跟着你们去了,想办法把它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