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看到头顶上有长着翅膀的小人在转圈，灵魂都出窍了一大半。
“干得漂亮！”
看着差点害死他们的猫又被电，妮可感到十分解气。
只是解气的同时，她也不禁身体一颤，有种共情的幻痛。
太可怕了，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对巴尔伸出咸猪手了。
而此情此景，苏辰并没有阻止，反而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各角度，各机位，都来上一张特写。
直到手机中出现百来张写真之后，苏辰才最终停手。
看着手机上满面潮红、眼白上翻的小猫咪，苏辰感觉十分满意。
片刻之后，巴尔终于停下。她没有下死手，只是审讯之前的小小惩戒。
猫又整个人软成液体一样，眼角出现两点晶莹的泪滴。
明明是一只精明的小母猫，此时却像是噶了蛋的小公猫一样生无可恋。
动用私刑是违反治安管理办法的。
朱鸢站在一边，想要告诫一下。
只是想到猫又算是谋杀未遂，她有些理解巴尔的动作，最终没有开口。
妮可向着半死不活的猫又问道：“现在说吧，为什么要发布虚假委托，把我们骗到死路屠夫那里！”
猫又有气无力，恹恹的说道：“我曾经被赤牙帮的老大收养，虽然我来离开了赤牙帮，但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
“最近听说他被你们狡兔屋骗到空洞里干掉，而狡兔屋的风评也非常不好。所以想着把你们也骗进空洞，用同样的方法干掉你们为白佬报仇。”
“只是，唉……”
只是她没想到，狡兔屋跟外面说的完全不一样，可以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而不顾风险。
尤其是最后让她带着小女孩出去求救而妮可三人甘愿留下来垫后的情景，让她心中感动又迷茫。
还有一只外表可爱实际上非常可怕的邦布，连死路屠夫都不是对手。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唉？原来是为养父报仇啊！”比利恍然大悟，而后对着猫又说道：“可那个假哭大叔是我们一起被镇暴直升机炸到空洞里的，不是我们骗进空洞里的。”
青衣摸着下巴，调用脑海中的记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这样的，当时一个暴躁的记者抢走了布林格的对讲机下令用最大口径轰炸。”
“虽然不想面对，但青衣前辈说的是真的，那算是一起严重的事故。”
朱鸢面色尴尬，但还是认真的点头。
布林格长官是救了她一命的偶像，这种失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苏辰补充道：“如果说干掉他的话倒也没错，毕竟他变成的以骸确实被我们干掉了。”
啊？
猫又一下子愣住了。
米格尔不是狡兔屋骗进空洞的，而是被治安局的镇暴直升机炸进去的。
那她还报个什么仇，正义的治安局处理帮派暴动，那不是非常正常的正义行动吗？
她报仇的底层逻辑，是出于邪恶的狡兔屋黑吃黑导致米格尔死亡。
而经过一路相处，她知道狡兔屋的人心地善良，业务能力很强，根本不邪恶。
甚至于，米格尔不算是狡兔屋干掉的。
喵喵喵，猫又一下子麻了。
她差点害死无辜的狡兔屋，现在又被电成软喵、被拍下大量不雅照，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好吧，好吧，我错了。”猫又满面颓然，直直的猫耳都耷拉下来：“杀了我，让我坐一辈子牢，从此一辈子不吃青花鱼……，随便你们怎么样我都接受！”
“随便我们怎么样都接受？”
妮可搓搓手指，眼中闪烁金光。
“随便怎么都接受~”
苏辰嘴角勾起，眼中闪烁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