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伤的这么严重？
夜凌愤怒的视线落在一旁跪着的水儿身上。
水儿跪在地上，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显然也是吓到了。
因为她是亲眼目睹皇贵妃被黑猫抓伤的全过程的。
她在外面听到娘娘的惨叫声后，就马不停蹄的赶紧从外面进来了。
结果进来后，看到的就是无比血腥又恐怖的一幕。
她也不知道黑猫是怎么闯进来的，虽然宫里头确实是有野猫四处活动，但基本上野猫都不怎么伤人的。
伤人的野猫都被宫里的那些管事公公和嬷嬷给私下解决了，就是防止野猫到时候惊扰伤了宫里头的哪位贵人。
更别说野猫能够擅自闯进某个娘娘的寝宫了。
“皇……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千秋宫好端端的怎么就有了黑猫……”
水儿的声音在发抖。
小脸煞白煞白的，显然也没有从方才受到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害怕的都快哭出来了：“奴婢听到娘娘的惨叫声后就从外面跑进来了，进来后就看到一只黑猫趴在娘娘的脸上又是啃又是咬的……”
“朕问你，千秋宫怎么会突然有野猫！”
水儿害怕的直摇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奴婢就守在外面，并未看到有野猫闯进来，倒是……倒是……”
说到这里，水儿顿了一下，脸色更加的白了。
看着水儿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夜凌微微眯眼：“倒是什么？”
水儿偷偷的瞄了一眼躺在床上没有反应的白璇玑，也不知带该不该说。
看出她的犹豫，夜凌声音仿佛能结冰：“说！”
“皇上！”
水儿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野猫抓伤娘娘之前，五公主曾来过。可五公主……”
“五公主？”
夜凌微微眯眼，白璇玑才刚进宫，夜晚同她又不熟，她来千秋宫做什么？
仿佛看出帝王的疑惑，水儿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璇玑，觉得不能再说了吧？
虽然娘娘伤的严重，但意识还是有的啊，若是她说娘娘的坏话，等她醒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这里，只见水儿又摇了摇头：“回皇上的话，奴婢也不知道五公主和娘娘都是说的什么，因为五公主来的时候，奴婢已经被娘娘给赶出去了……”
夜凌沉吟片刻。
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水儿：“你先起来吧。”
水儿如蒙大赦：“是，皇上。”
夜凌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好照顾皇贵妃。”
说完这句话，夜凌直接带着古安离开了。
这期间，刘玉跪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
不是——
皇上都不管一下他吗？
直到水儿小心翼翼的凑到刘玉跟前，吞咽了一口唾沫，问他：“刘太医，你看我家娘娘这种情况，还有救吗？”
“人是能救活，脸和眼睛肯定是没救了。不知道水儿姑娘你问的是哪一方面啊？”
水儿：“……”
白璇玑的那张脸，水儿光是看着就心惊胆战，飞快的移开目光，不敢再看第二眼。
娘娘靠的就是这张脸留住了皇上，日后没有了这张容貌倾城的一张脸，眼睛也瞎了一只，只怕这千秋宫的恩宠，在今日也算彻底的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