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给出了标准答案。
那面具急了：“那你也会被困在这里！永生永世和我相伴。”
别浪轻蔑一笑：“你都能想到的，凭什么认为我想不到呢？”
“我相信，最开始的时候，你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说的都是真话。因为，一旦你编织谎言被我揭穿，我指定不来了，这个结果你无法接受的吧。”
“你自己说过什么，全都忘记了吗？你说，在试炼之地，人不会死亡！”
“所以，如果我现在拿剑抹了自己的脖子，就能回去了，没错吧？”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但是别浪自己其实心里没底。
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所知甚少，只能通过猜想来推理，并通过面具给予的反馈来判断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
事实证明，这张诡异面具也无法随时随地窥探自己的内心。因为如果它再次发动那个神奇的能力，就会知道，别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好在，别浪赌赢了。
这张面具下封印的那个灵魂，生前也并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
“不要~我们再谈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女人，你喜欢女人！带我出去，我帮你寻找迷雾之海最美的女人！我还能教授你精神魔法，让你完全控制她的身心，她们将会成为你的奴隶。”
别浪笑了，这面具空有一个【红色神话】的品质，生前还是一个神祗。
又是精神控制，又是隔空传音的，可牛逼了。
但是，好像也就那么回事了。
它甚至都分辨不出来，别浪哪句话说的是真心话，哪句话不过是戏言。
“你什么也给不了我，请搞清楚现在的局势，你才是等待着被拯救的那一个。”
桌上的面具五官扭曲在了一起：“那你想怎样？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别浪摇头：“不想怎样，我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你说，试炼不过是神祗的谎言，【序列】是他们设下的陷阱。”
“你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一点你从未说起过。”
“你说试炼是神的陷阱，你是一个陨落的神祗，你又打算给我布置一个怎样的陷阱呢？”
听到别浪的说辞，诡异面具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别浪撇了撇嘴，总不好告诉它，相见的第一眼，系统就把它的信息展示到了自己的眼前。
搞清楚“系统”、“牧羊人”、“神殿”的关系，别浪很容易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系统”，可能就是面具口中的唯一真神。即便不是它创造了这个数据世界，至少它也是世界运行的超级计算机之类的东西。
这才是迷雾之海世界最高意志。
“牧羊人”，逼格远在“神殿”之上，他可能是“系统”的代言人，有属于人类的情感，甚至有扭曲空间的能力。
而“神祗”，只不过是一群迷雾之海世界比较强大的生物罢了。
“系统”给“神祗”的评级是【红色神话】，然后还有更高一级的【彩色至臻】。而这些品质评级，都是系统说了算的。
这样一对比，高下立判。
若说信仰的归属，被召唤到迷雾之海的d星人，有系统的加持，怎么说也得是一个“创世神”的信徒吧。
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神，什么牌面，抢系统的人？
他们吹得响没用，大饼画得大，别浪吃不下。
先明确了一点，那就是“神祗”或许真的能给予求生者的力量。但是，开宝箱一样可以获得力量。
那么，别浪凭什么要选择与虎谋皮呢？
“我得走了，挺晚了还得睡觉，船上还有个小妹妹等着我呢。”
别浪跟面具挥了挥手：“对了，相识一场，给你提个建议。要不你试试在试炼之地找找一个叫王炸的，他脑子不好，或许可以骗到。”
“不要~”面具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