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编曲师而已，而且她刚才自己也说了她不懂钢琴，怎么能听出来好坏？
不过就是因为风酒鹤的身份跟宇文华搭上了关系来这里装逼的，她有什么可怕的。
对，就是这样，白矜雾没什么好怕的。
姜雅楠在要有过程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点。
可结果就是，她的手越来越抖，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背了几个月的曲子都好像忘的一干二净，一个琴音还错了，世界末日就好像要来临了。
姜雅楠全程头皮发麻，颤着手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结束。
全场寂静。
跟死了一样。
姜雅楠站起来鞠躬，站都站不住。
快结束了，也没必要活跃气氛了，李辰直接宣布，“请各位评委开始举牌。”
姜雅楠的眼神都有些飘忽了，一个一个老师看过来。
没有人举手。
一个也没有。
真的，一个，也没有.......
她看到白矜雾的位置时，她都没抬头，而是侧着脸跟宇文华说了几句话，宇文华一直在点头。
然后她又跟旁边的老师说了几句话，其他老师也在点头。
姜雅楠的世界好像都黑了，浑身血液倒流。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一个老师都没有？
她钢琴明明弹的那么好！以前在培训班考核从来都是前三！
这根本不可能！
李辰的表情有些可惜，习惯性开始圆场，“很遗憾，这位同学，没有老师举牌。不过请你不要气馁，毕竟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总会有欣赏你演奏的人出现的.......”
底下传来了小声的嘲讽声。
“笑死了，这人谁啊？弹的这么烂，一个举牌的老师都没有，前面最差的26号都有一个老师举牌呢.......”
“简直是不堪入耳，就这种臭鱼烂虾，到底是怎么混进来参加选拔的？谁的关系户吗？”
姜雅楠感觉今天她的脸都丢尽了，她觉得自己除了紧张了点，已经发挥了最好的水平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连一个举牌的老师都没有。
这就不对啊？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大脑飞速运转了一番，姜雅楠突然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在举牌的过程中，白矜雾一直在跟其他老师说着什么神秘的话。
该不会.......是在叫其他老师不给她举牌吧？？？
.......这个原因的可能性非常大！！！
姜雅楠突然抬眸看向白矜雾，她已经在收拾包准备回去了，她赶忙叫住了，“主持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李辰只好又把话筒递给她，“请问。”
姜雅楠盯着白矜雾，后者的面无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对她的嘲讽。
白矜雾正在洋洋得意。
什么原因还不清楚吗？
把她搞的这么下不来台，她自然是高兴的很了！
姜雅楠慢慢握紧了话筒，“我想说，我对白矜雾的评委身份表示质疑，你是编曲师，又不是弹钢琴的，你会弹钢琴吗你就坐在这里举牌？”
白矜雾微微撩了撩眼尾，颇带玩味地看着她。
全场开始有了小声的讨论声。
李辰帮着问了一句，“同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想必白矜雾你比我更清楚。”
姜雅楠现在说这些也不怕丢人，“那这样好了，我想先问问白矜雾，你对我今天的这首曲子，有什么评价？”
白矜雾转了下话筒，指尖压了压鸭舌帽，露出洁白的下巴，话语含笑带讥的，“一坨。”
“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的曲子就是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