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歌便抬手给了他一记手刀，佯怒道：“臭小子，会不会说话呢！”
其他学生见状，纷纷起哄笑道：“浩哥，你这是欠揍呀！”
“就是，我们秦教练看着也像二十多岁呢，你怎么说话的！”
孙浩然也不生气，摸着被打疼的脑袋赶忙改口：“秦教练，我是说你们看起来都像二十五岁的样子。”
秦歌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她也清楚，柳清璇和奚铭哲确实比他们几个看着年轻几岁。
就在众人嬉笑打闹之际，柳清璇和奚铭哲的交谈结束了，奚铭哲推着柳清璇走了过来。
“你们还记得自己父母的电话吗？”柳清璇边说边将已解锁的手机递给柳诗涵。
柳诗涵忙双手接过，指尖微微颤抖，她迅速在屏幕上按下那烂熟于心的号码，屏息静听，然而，听筒里唯有一串冰冷机械的电子音循环往复。她不死心，又接连试了数次，最终，失望地摇了摇头，将手机转手递给旁人，眼中难掩落寞。
“会长，没打通吗？”柳悦赶忙上前，语气里满是担忧。
柳诗涵咬了咬下唇，声音略带哽咽：“不是，我妈妈的电话我从小就记住了，只是现在……提示对方关机了。”
说着，她眼眶泛红，聪明如她，在这丧尸肆虐的末世，目前有电有信号却联络不上，理智告诉她，家人凶多吉少。这份清醒带来的无力感，如铅块般压在心头。
“也许是信号不好之类的原因呢。”柳悦赶忙安慰道。
柳诗涵的眼眶更红了，在这种时候，聪明懂事似乎也成了一种负担。
“没事的，说不定是逃跑时手机丢了，我父母也联系不上。我大姐姐说，有可能手机弄丢了，就像秦歌姐那样，不也还是找到了吗。”柳悦带着哭腔说道，她既是在安慰柳诗涵，也是在安慰自己。
这些学生和大多数人一样，一般都只记得自己的号码，父母家人的号码要么存在手机里，要么记在笔记本上。
学校严苛的手机管制政策，让他们在灾难来临前，手机还锁在老师抽屉。慌乱逃亡中，别说笔记本，就连手机都踪迹全无。
而那些记得父母电话的学生，拨打电话时不是遇到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孙浩然紧攥手机，额上汗珠滚落，手指都因紧张而微微发白，凭借着脑海深处模糊记忆，一次次按下号码。
失败、再试，直至第五个号码拨出，听筒里陡然传出熟悉无比的母亲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