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冯素贞已经换回了女装。
精美的颜值，不俗的气质，再加上一身不弱的修为，让她看上去更多了一分令人心动的感觉。
如果说阿青属于初恋的话，那么冯素贞绝对就是热恋的不二人选。
只是如今的陈金麟对于男女之事早已看破，因此，哪怕冯素贞再怎么漂亮，也根本没能让她的表情出现丝毫波动。
侧开身子让她进来后，陈金麟才回到了椅子旁边坐了下去。
看着房间内冒着热气的澡桶，冯素贞微微怔神，而后连忙道：“属下冒昧打扰王爷，扰了王爷沐浴，还请王爷见谅。”
陈金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说吧，这大半夜的过来找我什么事情？”
冯素贞沉吟片刻，将脑海中的思绪整理了一番，这才道：“回王爷的话，根据锦衣卫探查到的消息，慈航静斋的石之轩已于一月前成功突破天人境！”
唰。
听到这个消息，陈金麟才猛地转身看向了冯素贞，双眼闪烁。
没办法，这个消息着实有些出乎预料，在他的预料当中，除了他之外，最有可能突破天人的便是厉工。
一方面是厉工以前和令东来战过一次，还手握令东来的传承数十年，再加上后来跟他的一战，足以让他勘破天人之境的秘密。
而反观石之轩，虽然也是大宗师圆满，但突破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没有所谓的机遇，他怎么突破？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石之轩竟然进入了天人，怎么能不让他吃惊？
短暂的愣神后，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那大元岂不是很快就会亡国了？”
冯素贞摇摇头：“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大元确实该亡了，大唐也将正式和咱们大明拉开一统天下的大幕，可就在石之轩前往前线，准备强推大军过江的时候，大元那边出现了一个人，竟然和石之轩打了个平分秋色！”
哗啦，这下陈金麟终于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俯瞰着冯素贞：“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吗？”
“回王爷，锦衣卫猜测，大元的那个新国师，很有可能是当年和您一战的血手厉工！”
“不能确认？”
冯素贞摇摇头：“天人境的感知太可怕了，根本没办法探查，不过除了厉工之外，我们想不到还有其他人有可能进入天人境！”
说到这里，冯素贞张了张嘴，足足沉默了十几个呼吸，才继续道：“王爷，皇上让我们找到您，询问您一下，是否能够在短时间内突破天人？”
话音落地，冯素贞似乎觉得这句话有点儿不太合适，便连忙补救：“王爷恕罪，是属下心急了，只是那大唐和大元如今全都有天人坐镇，唯独我大明如今没有，若是消息传出，到时候必然会乱了军心。”
不等她说完，陈金麟便摆了摆手，他当然明白这些，毕竟如今大明军队当中，大部分江湖人都是冲着他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头来的。
可若是大元和大唐那边出现了天人境强者的话，他这个天下第一便名不副实，以那些江湖人的尿性，不逃走才是咄咄怪事！
“你回去之后告诉皇帝，就说本王已于数月前迈入天人境，并且身边还有一位天人红颜，让他不要担心，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此话一出，冯素贞的双眼中猛地迸射出一道精光，随后砰的一声跪在了陈金麟的面前，道：“王爷……您……是，属下想多了，属下恭贺王爷成就天人，从此长生久视，永世长存！”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准确的说，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是因为兴奋？激动？或许全都有吧。
只是陈金麟有些疑惑的是，冯素贞原本应该是大宋的吧？大明可是大宋的灭国仇人。
似乎是看出了陈金麟的疑惑，冯素贞强压内心的激动，笑着道：“王爷是在疑虑属下的身份么？”
“无妨，这些事情我相信你自己会处理，事情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该回去复命了？”陈金麟背负着双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眼神闪烁中，也在思虑着石之轩和厉工两个人接下来有可能做出的行动。
但很快他便将这个念头掐灭了，毕竟石之轩如今是慈航静斋的人，分属佛门，而厉工哪怕再怎么样，也是阴葵派的人，分属魔门，双方之间注定没有和平的可能性。
更不要说在净念禅院当中，还有个天僧在坐镇，若是石之轩联合了厉工，不说大唐那边，单单是佛门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当然，除此之外，真正给他底气的，是因为大元本身就是异族之人，联合异族侵犯中原皇朝，给李世民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