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垂下眼睫,说:“届时要杀要剐,都由你说了算我绝不说一个‘不’字。王爷那边,我会听他说……”
这酒酒劲分明不大,可寒玉却觉得自己好醉,四肢渐渐发软,手脚都没了力气,耳侧男人的声音渐渐模糊,絮絮叨叨,听不真切。
“哐当”,酒壶跌落至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陈展噤声,抬眼望去,只见方才还只算迷糊的人已经彻底醉倒了,脸红的像是胭脂。
他似乎是觉得热,一只手不断揪着领子扇风,另一只手迷糊着去解扣子。
“你喝醉了。”
“唔。”寒玉发出浅浅的婴宁,他觉着热,喝酒令他脑子有些混沌,可他清楚的知晓,他的不治之症复发了。
就在他怨恨至极的人眼前。
寒玉无法阻止自己的手,他的思绪又涣散了,只能遵循这本能去触碰自己,企图解决身体的不适。
陈展不过说了两句话,寒玉便已经解了衣裳,露出白皙的肩颈和极深的锁骨,腰带也变得松松垮垮。
欲火焚身的寒玉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厌恶的人面的自渎,他眉头浅浅蹙起,粉红的面颊露出些许困惑。
他不想要手指。
饶是陈展再迟钝也知晓这是怎么了,他面色猛的一变,俯下身将寒玉的衣裳整理好,紧接着便将他拦腰抱起,径直往二楼走。
这人分量很轻,好像同数年前也没什么区别。
将人送到床上,陈展便欲走,谁知迷糊的李朔月揪住他的衣裳,水光潋滟的双眸含着情,神情妩媚至极。
“你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成了这副模样?”
“郎君。”寒玉娇声喊,他水蛇似的攀上陈展臂膀,想要得到垂怜。
陈展被他拉的坐到床边,柔若无骨的哥儿依偎着他,面颊贴着他的脖颈,像只撒娇讨要吃食的猫。
“郎君,疼疼我吧,好热啊——”
不知怎的,陈展忽而想起多年前,李朔月勾引自己的那一晚,他那时候只会笨笨的说要帮他,能嫁给他之类的话,胆子那样大,身体却那样青涩。
他们曾有过一段极其缠绵的日子,他记不清自己碰过李朔月多少回,他总以被李朔月勾引为耻,可后来夜深无人时,又无数次回想那曼妙的感觉。
那是自己手渎无法比拟与复制的,
寒玉脸颊蹭陈展的脖颈,催促道:“快一点、快一点呀!”
“你会后悔的。”
陈展定定看着李朔月,眼底欲色渐重。
寒玉见男人还没动静,等的有些不耐烦,他哼了声,迷迷糊糊往床尾爬,那里放着一个木匣,里面放着巴掌大小的玉制物件。
不多时,寒玉便忘记了身侧的男人。
寒玉浑身泛起薄红,渐渐理智全无。
可李朔月恨他,必定不会愿意他碰,于是陈展克制地,往床内侧俯身。
他粗喘着气,握住李朔月的手,嗓音喑哑道:“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