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王府门外,一匹大马奔疾而来,马儿未停一道倩影已经跃下,马上紧跟跃下一道身影。
脚步还未站稳,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
贺岁安急忙伸手搀扶着,“慢些,急不来。”
“你不该跟来……”向禾闭眼甩了下脑袋,“你的仕途重要。”
“该不该来都已经来了。”
向禾稍抬眼睑,便撞进他那双饱含温柔的眼眸,两两相望,那双眸子沉淀着温柔的情愫。
心头漏了一拍,向禾立马收回目光,径直朝大门步阶走上去。
一位门房走来拦下,“敢问姑娘是哪位?可有请柬?”
向禾心有急切,贺岁安已经拿出沈卓辞给的令牌,“郡主邀约,有急事。”
这令牌可是王府的令牌,门房腰弯得更低去开门,“两位可需……”
不等他说完,两人已经往里头跑进去。
“姑娘!公子!”
任由身后门房追着,向禾心头敲着慌乱,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就在正北处,有暗光涌动。
“在那边!”
两人也不知穿过多少檐廊,路过的家丁险些闪避不及。
偌大的王府,七拐八拐总算来到正北处的后院,一道哀嚎声刺疼耳膜。
眼前瞬间清晰画面,两个穿着道袍的男子左右拉着双儿双手,她痛苦地叫唤着,本体若隐若现。
一旁有秦扶华的身影,她被侍女扶着,眼中满是害怕之色。
“不、不要啊!不要杀我……”
在双儿的腹部,竟有一柄木剑没入两寸,而持剑的人,正是相凌!
“住手!”
话刚落,人已经持伞跑过去,伸手抓住相凌的肩膀,以伞柄用力戳在他的手肘窝处,相凌猝不及防松了手。
在看到是向禾时,另一手直接伸出要反击,却被另一人扬手接住,左手成掌拍开他的手。
向禾知道身后有贺岁安,立马拿着大伞向另外两个道士打去。
手中大伞命准一人左肩,那人吃疼偏身,向禾趁机打掉他的手,再朝另外一人袭击而去。
两个道士不懂打斗,吃疼松开了双手。
没了支撑的双儿身子一软,身子如柳絮般落地,向禾忙横手将她抱在怀中。
她脸色苍白没了血色,向禾看得心疼,“兔子……”
似乎听到了呼唤,双儿气若游丝但还是勉强睁眼,“道、人……人好坏啊……我、我不要当人了……”
“别说话,我先给你止血。”
向禾垂眸看着她腹中伤口,一柄桃木剑插着,上面还有一张符纸,被封住的妖力不能自愈,致使血流不止。
那鲜血直流令向禾蹙紧了眉头,“我得拔出来,可能会有点儿疼,你忍忍。”
双儿身形已经虚幻,那双耳朵耷拉着,眼中已是迷蒙一片,但还是看清了向禾满目忧色,明明她看起来也很不好,却还是来救自己……
流淌鲜血的嘴角流泻笑意,“可是……道长很好……”
“别说话!”向禾拔出那柄剑,扯掉贴在血肉上的符纸,自袖间摸出一张符纸贴上,“日出东方一点红,观音起码到骑龙;一口喝断……”
中指沾上双儿的鲜血,食指曲起,在她腹上画下符箓,“一护其魂,二保其身,三锁其魄……急急如律令!”
符箓已成,她将指上血点了一下双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