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四人围坐在角宫。
宫远徴挨着宫尚角,黎花诗和护七挨在一起坐。
看着贴心给黎花诗夹菜的护七,宫远徴对于这个以一敌三,轻松赢得胜利的家伙感到有些心情复杂。
或许也可以理解为,他对于前不久还在剑拔弩张,暴打他们的人,现在居然一起吃饭而感到心情复杂。
饭后,宫尚角说自己有话想和黎花诗单独聊,便先让宫远徴带着护七前去徵宫,给黎花诗收拾这几天要住的房间。
角宫只剩下黎花诗二人后。
宫尚角率先开口道:“下棋吗?”
黎花诗想了想,也行,于是便答应了。
宫尚角让她先下,她也没推辞,便拿了黑子落下棋盘。
。。。
黎花诗:“我以为你会宁死都要阻拦我,带走宫远徴。”
宫尚角:“现在的宫门,对上神药山庄,没有选择。你不也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才敢如此。”
黎花诗:“角公子不愧是角公子,江湖皆知,宫远徴是你的软肋,只是和整个宫门比起来,这软肋,原来也可以做弃子。”
宫尚角:“宫门任何人,都不会是弃子。”
黎花诗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反正我是神药山庄唯一的大小姐,宫远徴和我在一起,定是一笔不亏的生意。
所以损失一个宫远徴,保全整个宫门,稳赚不赔,对吧?”
听到这话,宫尚角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嘴角上扬的弧度并不明显,只是语气之中,却好似多了一份笑意。
“黎姑娘这是在替远徵弟弟打抱不平?那不如黎姑娘不要强人所难?”
黎花诗果断摇头:“那不行。”
宫尚角轻笑一声,话锋一转:“听说神药山庄已经寻到了无锋首领的藏身之所。”
黎花诗点点头:“通过上官浅,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谁叫你们接连两次都留不住上官浅呢,说起来,我都快怀疑你们宫门是不是故意放走她的了。”
虽然黎花诗并不是通过上官浅得知的消息,但她总不能说是通过寒衣客查到的,这么说的话,宫尚角很轻易就能猜出来,这次宫门出事,黎花诗也是插了一手的。
所以只能说是通过上官浅查到的线索了。
宫尚角:“第一次放走上官浅的人,是宫唤羽,这是我们宫门的失误,无可厚非。
宫唤羽之前对你所做的事,宫门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宫门的人,其实早就查到,一开始放走上官浅的,就是宫唤羽。
只是若宫唤羽不承认,没有证据,当时也无法给他定罪。
毕竟当时的宫唤羽,还是装成一副,那个武功全失,瘫痪了的废物模样。
虽然黎花诗如今指认了宫唤羽是装的,宫唤羽所做的事也都暴露了。
但是宫门选择还没来得及处置宫唤羽。
只能说宫唤羽也是活该,没有什么心腹,所以现如今宫门上下,一致都对宫唤羽隐瞒了宫门情况,以至于他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
黎花诗:“宫门如何处置宫唤羽,我不关心,我也无所谓。
我说过了,既然是一家人,那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
宫唤羽在宫门,就全由宫门处置。”
但如果有一天,宫唤羽离开了宫门,那么黎花诗留在旧尘山谷外的暗线,就会对他动手了。
更何况,雾姬就算了,黎花诗可不信,宫唤羽杀了老执刃和月长老,宫门还能对他从轻处置。
至于宫唤羽是否会反咬一口黎花诗?
她一点都不担心。
没有证据的事,宫门拿她无可奈何。
宫尚角也明白黎花诗的言外之意,对此他的回答也是如黎花诗所想那般。
宫尚角:“老执刃和月长老的死,还需要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