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婶，今天做的什么菜呢，怎么这么香？”李大为刚从自己屋里出来，闻到一股子香味，他的鼻翼忍不住用力翕动。
“你表叔今天下午下班了，在路口遇见卖鱼的，这不是买了一条。”一大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停下手中正擦拭桌子的动作，抬眸看向李大为，然后她不着痕迹地朝四周看了看屋子，微微凑近李大为，压低声音，仿若怕被什么人听了去，低声道：“大为啊，刘海中今天来咱家蹭饭了，一会儿你说话注意点，别让他抓住把柄了，现在他在你们厂里可是人见人怕的。”
李大为听闻刘海中这个名字，脚步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刘海中在厂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没人敢惹，现在因为投靠了李怀德，仗着自己是工人纠察队队长有点小权力，现在可不只是车间里颐指气使，而且在厂里大家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李大为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会在表表叔家吃饭。“我知道了表婶。”李大为应道，声音不自觉地也压低了几分，神色变得谨慎起来。
走进堂屋，李大为脸上瞬间堆起恰到好处的笑意，对着正坐在饭桌旁的刘海中打招呼：“哟，二大爷，这么巧，在这儿碰上您了。”
刘海中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李大为心里一阵反感，却也只能按捺住情绪。
易中海怕李大为惹着刘海中，连忙招呼道：“来，老刘，尝尝我们家的手艺。”
众人纷纷入座，一大妈和表叔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菜。清蒸鱼端上桌，热气腾腾，鱼身被葱姜丝点缀得恰到好处，香味愈发浓郁。
易中海拿起筷子，一边给李大为夹鱼，一边笑着说：“大为，尝尝你表婶的手艺，看看这鱼做得怎么样。”
李大为刚要道谢，却瞥见刘海中已经伸出筷子，在鱼身上一阵乱翻，挑挑拣拣地找着最肥美的鱼肉，全然不顾旁人。
李大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席间，刘海中一边大口吃着菜，一边不停地吹嘘着自己在厂里又办成了什么大事，唾沫横飞，说得眉飞色舞。
易中海夫妇和李大为默默地听着，偶尔敷衍地点点头，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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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利因为今天下午刚把媳妇孩子送到供销社大院，就他自己一人在屋里睡着。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声，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忽然，房门上传来“嗙、嗙、嗙……”的砸门声，那声响犹如重锤，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处长、处长！”门外传来急切的呼喊，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