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久居十品武师境界，闲来无事，自然也琢磨过方士的道路。
所以他们明白，灵气，终究只是沟通天地能量之物。
是外界的力量，并不像真气一样诞生体内。
所以灵气的强度上，流动的速度上，都比真气差很多。
真气就像是燃烧的火，而灵气，就像是未点燃的酒精。
但顾苍生做的这一幕，却震惊了他们所有人。
“怎么了？你的武圣真气就这种水平？”
顾苍生露出微笑，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似乎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从武圣境界跌落的可怕的武师，而是一个他可以任意揉捏，甚至是随时都能捏死的蝼蚁。
“小子，别太狂！”
断江流再出一剑，同样是一剑隔江，这漆黑剑罡如同从九天垂落的巨大黑色瀑布！
剑罡遮天，而且是黑色的武圣真气！
顾苍生抬起手，一个白色圆球出现在手中，他眯起眼睛，那白色圆球立刻缩减了一半。
巴掌大小的白色圆球忽然弹出，以极快的速度射入黑色剑罡之中。
“轰~隆~”
巨大的白光与黑色的剑罡同时炸开，真气暴走，灵气肆虐。
断江流瞪大眼睛，浑身冷汗，甚至他握剑的手都在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蝉急不可耐，发出惊呼。
顾苍生抬起手，一个白色的圆球浮现在手中。
“这是一个灵台的容量，我有五个灵台，刚才那种威力的剑罡，你若能出十次，我的灵气就会耗尽。你能吗？”
断江流神色骇然，十次？
刚才那一剑，耗费了足足他两成的真气！
“你很强吗？武圣境界跌落又怎样？你不是看不起我吗？来啊，出剑啊，像刚才一样。”
顾苍生平静地挑衅，断江流咬紧牙，发出怒吼，“我就不信你连这招都能挡下，一剑隔天！”
一剑隔江，一剑隔天，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威力却是天壤之别。
随着断江流挥剑，这一次，半个山峰的天空都变成了黑色。
乌黑的剑罡如同汪洋，连卓胜和孙嫆都变了面色。
这样可怕的剑术，即便是他们，恐怕也未必能接下。
难怪神剑宗对断江流如此放纵，这种实力，确实值得！
顾苍书随手丢出了手里一整颗圆球。
白色的圆球撞在剑罡之上，瞬间崩碎。
“轰隆隆~~~”
巨大的白光与黑色的真气疯狂碰撞，最终全部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蝉实在忍不住了，再次询问，顾苍生的招数已经不是强了，而是根本看不懂！
看都看不明白的那种！
“其实很简单。”
顾苍生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当啷”一声，不远处的断江流，竟掉了手中剑。
看到众人怪异的目光，他又急忙俯身把剑捡起。
顾苍生又道：“其实很简单，众所周知，灵气和真气如同水火，无法相容。
我将灵气压缩成球丢出，在撞到真气之后，球体炸裂，里面的灵气就会溢出来，对真气进行冲击。
武圣真气比较特殊，消耗的灵气很多。
不过无所谓，我灵台五个，还能再丢。”
“不对，我试过，根本无法这么做，一定需要特殊的门道。”
玉蝉忽然出声，众人纷纷看来，她笑了笑，道：“白晶城一战后……修了些武道，刚入四品。”
“你还能出几剑，快一点。”
顾苍生抬起手，三颗完整的白色圆球出现在掌中。
那三颗白色圆球涌入他的掌心，再次出现，变成了六颗稍微小一点的。
接着，六颗又落入他的身躯，变成了十二颗，然后是双手的二十四颗。
他就像是在变戏法，但看着这“戏法”，断江流的心一片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