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真尊嗅了下丹香，又上前查看了一下，才说：“不怪你，她早已是强弩之末，你喂的祛魔丹和回春丹确实是有效的。”
“怎么会？！”宋霁云将萧钦放回去，给自己和师父加了个静音阵法，才忍不住说：“虽然她当时伤重，可是还有气息，回春丹不应该没用的。”
流云真尊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回春丹能疗伤续命，但世间万物，皆有其极限，丹药亦是如此。萧钦她修为只有筑基，怎么就让她来了这里。”
“筑基？”宋霁云心中一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信，“师父，你是说，她修为是筑基？”
流云真尊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不错。”
“怎么会…”宋霁云眼神恍惚了一下，又看向已经没了声息的她，神识来回扫了几圈，都只能感知到她是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着说道：“是…是玄灵丹吗？”
流云真尊只点点头。
“怪不得…”宋霁云喃喃自语。
玄灵丹是禁丹，用极为刺激的灵药炼制而成，可以在短时间内消耗自己的寿命提升修为，要是她先前喂的是延寿丹，她就有可能留下一条命了。
可是她只注意魔气，反而没留意其他，结果不仅看着她逝去，还得照顾萧钦这个便宜徒弟。
宋霁云的心情沉重，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师父，都怪我大意了。”
流云真尊无奈地叹息：“玄灵丹的隐秘性极高，若非仔细检查，很难发现其痕迹。而且，即便是知晓了，又能如何？以她的身体状况，任何剧烈的手段都可能加速她的消亡。”
“可是…”宋霁云还想争辩，却发现竟无言以对。确实，面对一个已至油尽灯枯之人，自己能做的实在太少。“是弟子过于执着了。”
流云真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至少，你得了个徒弟。”
宋霁云看着仍在熟睡的萧钦，突然有些后悔了，但即使她没答应萧韵照顾她弟弟，也算是在师父面前做了承诺。
罢了，提前无痛当妈，好像也不错。
只是心中那口恶气，终究要出一出的，她将流云真尊推到榻边，让他坐下，认真地说：“师父，你都变师祖了，总要承担一些责任吧？这样，你照顾一下徒孙，我去外面散散心喘口气。”
按理说看着人离世不是第一次，萧韵和她关系又算不上好，可她对弟弟的情深，让宋霁云有些感同身受了。
要是有朝一日，师门内有人出事，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一定在所不惜的。
她大步走出营地，左手执剑，右手拿鞭，这组合奇怪又有些实在。
宋霁云冲进魔物群中，长鞭一甩就卷住几只魔物，眼睛也不眨，左手的剑就送进它们身体，轻易结果这些魔物的性命。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持续了一年，这一年内，宋霁云已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魔物，只记得自己累了就回营地恢复，恢复好了就出去杀杀杀！
宋霁云的修为突飞猛进，在战斗中寻找突破，将生死边缘的压力转化为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