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心肝疼得快碎了:“青儿!”
阮青显然已经疯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最爱的儿子变成这样,阮母心如刀绞。
“他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忍心?!”
秦宴充耳不闻,心情不错地离开地牢。
周明峥就关在必须途经的一间牢房。
见到她,立即眼巴巴跑过来!
“秦宴,本来该与我有婚约的是你,我们应为天作之合......”
如果是与真正的未婚妻在一起。
现在的他,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
秦宴:“天太冷了,没事多盖点土,别瞎蹦哒。”
有病。
......
三月,门前雪融尽。
柳树飘飘,万物复苏。
正是上黄泉路的好时候。
今日菜市口斩首贪墨赈灾银的罪犯,百姓们围了好几圈。
“这群人罪大恶极,连救命钱都贪,死不足惜!”
“杀得好,杀得好哇。”
“狗官!去死吧!”
“不是还有个出主意的女娃子么,好像没看到跪着的人里面有她......”
“我侄儿在大理寺地牢当值,听说是突患恶疾,浑身长满恶疮流脓,面目全非死在狱中啦,臭得熏死个人。”
“咦......死的真惨!”
“活该她惨!”
监斩官抬头望了望太阳,随后丢了牌子下去。
“午时已到——”
“斩!”
刽子手喝一口烈酒,噗地吐在刀身!
须臾,手起刀落——
人头应声落地,血流成河。
血腥场面令老百姓拍手叫好!
贪墨的狗官就该人头落地!
......
京郊十里,护城河以下。
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缓慢行进。
车内,装饰、软垫极为简单。
一名粗布衣裳的清丽女子被貌丑男子抱住亲来亲去。
良久,他宝贝地掏出怀里的布包。
“这是俺娘的银簪,叫俺给以后的媳妇儿戴,别的人嫌俺长得丑,都不正眼瞧。”
“你既然跟了俺,回老家就赶紧生几个大胖小子,让俺娘高兴!”
“不然就把你交出去!”
只一眼,阮云苓就能看出簪子做工粗糙,不值几个钱。
没错,阮云苓从大理寺地牢逃出生天了!
斩首示众的前两日,她献身貌丑狱卒。
这是阮云苓物色已久的人选。
果然,貌丑狱卒色胆包天,偷天换日!
雇了马车带她双宿双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为了活命,什么都豁得出去!
只要能逃脱一死,以后定有翻盘的机会!
阮云苓眯着眼睛:“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咱们已经出城,彻底安全了!”
貌丑狱卒继续做夫妻之事,想早日让家里的老娘抱上孙子。
通过掀起一角的车帘,她能清楚看到外面的光景。
绿草茵茵,河水潺潺。
确实绿意盎然,远离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