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人!这一定是林府为了脱罪编造的伪证,您想想,我们怎会蠢到如此地步?”
事到如今,阮云苓除了一口咬定被污蔑,别无他法!
只有得到喘息的机会,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阮父顺着她的思路附和:“商人狡诈,这定是他们听到风声早就准备好的陷阱,等着我往下跳呢!”
一排排扫过熟悉的笔锋,周明峥缓过神来。
涌上无数后怕......
哆嗦着嘴唇:“林家提前知道我们要检举揭发,不用怀疑,信是假的,私印也是假的!”
这时,一道甜软轻灵的女声漫不经心插进来。
“盖了章的信怎么会是假的呢?”
“你们自己方才说的话,这么快就忘啦。”
秦宴拖着尾调,让人觉得洋洋盈耳的同时,竟觉后背生寒......
被自己刚说过的话堵回来的感觉不好受。
阮云苓唇瓣轻颤,怨毒神色一闪而过。
“你强词夺理。”
秦宴最擅长打太极。
让阮家自己给自己挖坑,自食恶果,她乐见其成。
其实他们的嫁祸之举并没有多么高明,也没有做到逻辑无懈可击。
可是,只要有一封盖了林府印章的信,就足以论罪!
只要利用好时间差,就能在最短的时日内覆灭林家!
周明峥那日费尽心思逗留书房,他想找的信被秦宴拿到了。
里里外外掘地三尺,不出所料,林府还藏有一封嫁祸的信!
阮云苓埋雷至此,将来必大有用处。
她想将林府连根拔起,叫秦宴永世无法超生!
秦宴又何尝不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斗来斗去,是该了断了......
府邸被掀个底朝天,大理寺来去自如,林有鸣能有好脾气才怪。
拂袖冷哼:“周大人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自知理亏,周正晔才不跟他硬碰硬。
指点着几个官兵做事,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几个都抓进地牢!”
查抄林府是立功,捉拿阮家人也是立功。
周正晔并不在意究竟是谁贪墨,只要破了这个案子,得到陛下的青睐就行!
“对不住啊林老爷,例行检查嘛。”
他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
“找人验字迹,派一队人马搜查郡守府......”
“不用了!”
街边浓尘滚滚,有人策马踏风而来!
周正晔看清为首之人的样貌,顿时像屁股上长了刺一样,战战兢兢麻溜地下马。
生怕晚了片刻,就被恶鬼追上一般!
“世子率领皇城司而来,下官有失远迎。”
病秧子煞神极其招陛下喜爱,委以重任,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周正晔甚至感觉,他都快成了陛下的半个皇子!
这般人物,轻易开罪不得。
面前的人极是恭维,南叙白的态度很淡,不苟言笑。
令人敬畏的面庞俊美非凡,亦透着难以捉摸。
南叙白轻轻做出一个幅度很小的手势,皇城司兵马立刻抬上几大箱。
“周正晔,你要找的东西。”
“这点小事还劳烦世子出马,下官惭愧。”
箱子打开,白花花一片铺了好几层,闪瞎人的眼——
赈灾官银都有标志,阮家人无法直接使用,只能把银子都烧软,重新塑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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