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受不得寒。
“不用。”南叙白神情微滞,想也不想就否决掉。
“我自己去。”
他一再坚持,秦宴也不强求。
停在王府门口侧边的茶摊子,她挑了一个显眼的座
“我在这儿等,世子哥哥一出来就能看见!”
身上有水渍,南叙白也不方便碰她。
“好,我快去快回。”
南叙白刚进去不久,秦宴就看见天玉径直朝自己走来。
他依旧一副人狠话不多的样子。
“世子,命我,保护。”
秦宴一个人在外面等,南叙白考虑周到。
“大街上不至于公然行凶,来,坐下,一起饮茶。”
小摊贩的原材料说不上多昂贵,可也不苦,尝后回甘。
天玉坐下板板正正喝了一口,再没别的反应。
秦宴觉得没意思,两手支着下巴,对着王府门口望眼欲穿。
王府内院,南叙白有意避开一处院落,不去听,不去看。
不关心任何人与事。
整个王府就是一座冷冰冰的囚牢,他穿梭其中,也仅仅只是有世子之名的过客。
王府困住了恒亲王王妃的一辈子,将她耗得油尽灯枯。
当然,因为王妃的意愿,也把南叙白永远拴住。
母子俩谁都飞不出这方天地!
即便是烂,也要烂在王府里!
倏地,南叙白被一中年男子挡住去路。
五爪蟒袍吉服之上,金线勾成的蟒龙栩栩如生,丝绸上等,质地细腻,仿佛下一秒就能腾云驾雾。
每一针每一线,都象征了皇家的尊贵和权威。
“我是不是说过,你可以不经常回家,但不要突然回家。”
南焱岐只手打理领口的盘龙扣,抖开袖口云纹绣的褶子,气宇轩昂,威严毕露。
一脸不知餍足的样子。
刚从女人的温柔乡里爬出来,他一打开房门,就见逆子眼睛长在头顶上,连他所在的这一块土地都不屑于踩。
避他跟避脏东西一般。
南叙白不曾理会,绕道而行。
父权被赤裸裸地挑衅,南焱岐气不到一处。
“我是你老子,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
王府的下人远远躲开这对畸形的父子,不敢靠近。
世上的亲缘千万种,他们没听闻过哪对父子会如这般。
南叙白充耳不闻,把人遗忘在身后。
“越大越令人厌恶,无法无天的逆子......”
南焱岐耐心用尽,也不追了,停在原地阴恻恻地眯起眼睛。
“想来这个月的药不需要了!”
终于,南叙白顿下步伐。
知这句奏了效,恒亲王为能牵制他而沾沾自喜。
王妃早故,南焱岐虽是个草包王爷,但是......
他早把唯一的儿子牢牢捏在掌心!
南叙白是恒亲王嫡长子,从小就显露出非凡的智慧,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可是,他无心无情,既不哭也不笑。
一张面孔从早到晚都是一副表情,冷漠,勿近。
没有一个人能走进南叙白的心里。
亦没有一件事能引起他的关心和注意。
南焱岐流连花丛,娶王妃只是贪图她的嫁妆。
何况其子。
他洞察人心,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或者说,隐隐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