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曦煜很配合的问。
安蓝望天感叹：“想到了我曾经拥有的八方秘玉、紫灵石、血珊瑚……的残留品……”
曦煜……
听不懂！
走在曦煜身后的荆屹出声道：“六小姐在说她卖出去的垃圾。”
荆屹曾经帮安蓝跑腿好几次。
一听就知道安蓝在说什么。
安蓝是个节俭性子，别看羊毛薅得多，她骨子里始终认定该花的地方不能少，该省的时候得坚持本心。
垃圾还能回收呢，废物说不准也能有被利用的一天。
当初，娘亲封印破除成为大乘期修士的时候，因为灵气不足，耗费掉了她仓库里一堆灵宝来补充灵气。
刚到九安城时，她询问过九九商行的李管事，那些被吸走灵气已经不再光鲜亮丽的灵宝还有没有用。
李管事把黑市会回收其中玉石材质的废弃灵宝一事告诉她。
后来，安蓝让方哲彦带她去过黑市，把一堆垃圾给卖了。
回收价着实很低，但安蓝不嫌弃。
之后家里再有这类物件，知道谁要去黑市，也是让人带去卖了。
那时候李管事怎么说来着，黑市养着一些穷散修，又有特殊的功法加阵法。
能让失去了灵气的宝贝物件再次光鲜。
说是厉害的灵宝也花个几十上百年就被重新蕴养得如同新得的一样。
后来安蓝好奇，问了下顾文滨。
得到答案是压根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李管事口中的穷散修多半元婴期才会是几十上百年。
要是黑市找的人是入道期，灵宝再普通一点。
搞不好一年就能把废弃灵宝给重新蕴养好。
顾文滨告诉安蓝，黑市也讲信誉的，这种重新蕴养的玉石摆件一类即便拿出来卖也会注明是回收物。
但他们收了很多，出售的却少，大部分都是被各个黑市的高层收走了的。
乖宝刚才说那些人练功吸收灵宝中的能量。
安蓝立时想到她卖垃圾那档子事。
她把这事的来由跟曦煜一通吐槽，主要是对方回收价低得可怜。
又把乖宝的发现给说了，她怀疑刚才经过的队伍，同黑市关系不一般。
“煜哥哥，你可知黑市背后是什么人吗？”
曦煜摇头。
听说黑市在昆煦界算是最神秘的组织。
安蓝道：“哲彦伯伯跟我说，黑市背后是真武州老牌世家，但他们从来不认。
成了昆煦界大势力高层之间的一则传言。”
曦煜……
传言这种事，的确很难考证。
瞎话谁都能编，但大势力高层不是傻的。
能这么传，说明多少发现了些痕迹。
“听说黑市的人都是一身黑色半身披风，戴斗笠示人。”
刚才两名修士可不是，穿着更像散修。
“我也听说了，这不是更容易虚虚实实了吗。”安蓝两手一摊，“穿上披风斗笠，我就是黑市的人，脱了就是个散修，多方便呀。”
曦煜……
蓝儿总是最有道理的。
不管怎样，安蓝当即同吕铭星和曦煜商量，今日就在前方扎营，找机会来探乖宝口中的美人队伍。
入夜时分。
吕家和天启学院队伍一左一右，全是修炼小隔间。
初月仙子说过，夜里修炼效果更好。
天启学院的学生们同吕家走了好几日才发现，吕家人的修炼爱好还有这么一项。
于是有样学样，一个比一个卷。
安蓝开了个阵盘，让荆屹负责安全。
她和曦煜溜去了白日路过的营地那边。
两人躲在草笼子里互相传音。